高澄与高洋两兄弟则立厅前左侧,斛律光父子、段韶、皮和景,綦连猛等一众亲信则立在右侧。
此时,薛季孝正条理清晰地讲述着几人在任胄家的密谋。
而尔朱文畅等人在人证、物证面前,皆是脸色煞白,微微颤抖,不敢抬头。
任胄紧咬着牙,心中只是懊恼着自己的疏忽,不想一切筹谋被薛季孝告密。
待薛季孝讲述完毕,高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若非薛季孝,恐怕今日孤的性命,就丧尔等之手了!只是不明白,孤待你们哪点不好?”
尔朱文畅听了,连忙双手伏地,叩头如捣蒜,已是泣不成声。
“大王,大王,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都是任胄蛊惑的,任胄蛊惑的!
大王,您就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心,都是他们非要架我出来的!”
高欢听到求饶声,眉头紧皱,心情更加烦躁不堪,大声喝道:
“你们欲图谋杀孤,便是逆谋,罪及九族!
图谋之时为何不思?如今还敢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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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人为孤司马、一人为孤主簿、一人为孤亲信都督,哪个不是孤的亲信?
如今无由叛孤,实叫人寒心!
任胄,孤三番五次的饶恕你,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撺掇他们一起谋逆,你有何话可讲?”
任胄紧闭双眼,嘴唇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无奈与绝望的神情。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叹口气。
“大王,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
高欢接着看向郑仲礼,语气略带失望地说道:“郑仲礼啊!元日夜宴你刚说不会执箭对世子,怎么今日就敢对世子挥舞屠刀?”
郑仲礼连忙叩头俯地,声音急切地说:
“大王,都是我一时糊涂,不该被人蛊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今只求大王,莫要怪罪我的族人!”
高欢心痛至极,觉自己一向宽纵,却不想他们无端图刺,此时还有脸向自己求情。
随即大声喝道:“如今证据确凿,且他们皆已认罪,押送刑狱受法便是,孤不想再见到他们。”
说完,再也不想停留徒增烦恼,脚下步伐迈得又大又急,向着厅外走去,綦连猛也紧紧跟随上去。
高澄随即给高洋使了一个眼神,高洋也就吩咐人去押送任胄等人。
高澄则对斛律金等人相互拜礼后,也匆匆跟了出去,追高欢。
一出大厅,却见到郑娘跪在地上,她一见高欢便大声哭诉道:
“大王,妾斗胆恳请大王,能宽恕仲礼,饶他一命!”说完便俯首贴地。
高欢眼中虽然闪过一丝不忍,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去。
高澄心里也一阵纠结,只是小声对着郑娘身边的女婢说了一句:“天寒地冻,快扶郑娘回去!”
但也不敢过多停留,又继续追着的高欢而去。
待追近高欢,便急切问道:“父亲,谋逆当诛全族?不知父亲如何打算?”
高欢此时又才顿了下来,反问道高澄:“那子惠,你又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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