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此刻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玉蚂蚱,此刻眼睛也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满心迷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法来,去解眼前的这个困局。
第二日,舍乐当值,还没有听说昨晚宴会之事,眼见高澄面无表情地从房内走出,眼睛红肿得厉害,
便好奇起来:“大将军,您这眼睛怎么了?”
高澄仿若未闻,脚步未停,径直朝着娄昭君的居所走去。
进了屋子,他草草行了拜礼,四下一看不见秦姝的身影,也就直接问道:“阿娘,阿姝呢?”
娄昭君正在屋内诵着佛经,听到这话不禁斥责起来:
“子惠,你当真是不懂事儿的,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来找阿姝?
你怎就不想着,先去向你父亲请罪?饶恕你昨日的过错?
你父亲一直战战兢兢,行事谨慎,最怕旁人说他不甘为臣。
你倒好,为了一个阿姝,当众扔诏,如此大不敬,皇帝听了即便不怪,整个高家却又的落人口实议论!
况且众目睽睽,你这一番肆意搅和,哪是世子该有的样子?
你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轻狂行事?
看来你父亲所言,当真不虚,如今阿姝既已姓高,你们便是兄妹,你寻她?还妄作何?”
高澄难以置信地看着娄昭君,眼神迷惑:“阿娘,您之前不也同意我和阿姝在一起的吗?”
娄昭君别过头去,语气强硬:“我说了,你与阿姝如今乃是兄妹,你就不要再作非分之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阿姝的下落。”
高澄满心悲愤,没想到转眼间母亲的态度竟如此决绝。
只能愤而离去,再去往昔日阿姝丞相府外的住所。
只是到了那儿,却只见到了赵北秋。
当赵北秋从舍乐口里知道情况后,他也跟着高澄的人一起到城内各处查找。
结果一天下来,仍是一无所获。
高澄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满心的灰心丧气。
回到丞相府后,便又去到娄昭君房门外,“扑通”一声跪下,心中只盼着母亲能心软,告知他阿姝的去向。
舍乐一旁拉也拉不起来,劝也劝不动,娄昭君命身边女史相继出来相劝终也无用。
高澄只吼着:“求母亲告知阿姝下落!求母亲告知阿姝下落!”
娄昭君纵然百般心疼,却仍旧狠心的逼着自己去漠视。
前来娄昭君院里的拜见的人,见此场景,皆面露惊愕,却又不敢多问,最后也都悄无声息地离去。
直到郑娘前来了,看到高澄跪立在门口,心里不禁苦涩难抑。
她只听闻昨日高澄大闹元日夜宴,却并不知晓其中缘由,进到昭君屋里,便说起软话来。
“王妃,世子在外面一直这样跪着,冰天雪地的,王妃不担心他的身子吗?您还是让他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