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父亲,您饶了他吧,是儿子错了!”
可高欢并未理他,只是说道“走,随我前去给你姑父道歉!”
高欢便领着高澄,直出丞相府,骑马来到了尉景府邸。
待高澄一下马,高欢便拽着高澄一只手,另一只手的马鞭却并递给门口守卫。
高欢拉着高澄就往院内走去,高澄见父亲未丢马鞭,心中也知今日又得挨顿毒打。
虽然恐惧不已,但他一向逆来顺受,只能跟着父亲的步子走。
到了正院,尉景听下人来报高王来了,已经快步迎了出来。
高欢这时便将高澄往前一甩,随即抽出马鞭,便是往高澄背上打去。
尉景见状,便知高欢已经知晓果下马之事,但仍假装问道:“高王何故要责打世子啊?”
高欢怒言道:“我每日为国事所恼,这小子竟然还有心思找你索要果下马图乐!怎能不打!
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高澄你这般所为又能成何大事!”
一边说着,一边往高澄身上继续甩着鞭子。
却因冬日衣服厚重,高欢觉得没伤到高澄皮肉,索性上前扒下高澄上衣,露出背膀。
高欢的手下也不敢上前阻止,便偷偷让人去请常山君来救!
高澄跪着身子任凭父亲责打,吃痛之下忍不住大声哭喊,求饶道:
“阿爷,阿爷你饶了子惠!子惠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尉景也只是假意说道:“此子责备几句就算了,高王就不必再动怒了!”
可双手却互插在衣袖之内,也不上前阻止。
高欢仍是边打边骂道:
“大丈夫怎可每日惦记他人之物!不打你,你是长不了记性。你给我记住,非你之物不可取!”
直到打了二十几鞭,常山君被奴婢扶着到了院内。
她一时冲上前拦着高欢,哭泣斥责道:
“你真是狠心啊!刚打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如今还想打死自己的亲儿子吗?”
常山君本就生了病,脸色此时憔悴不堪,尉景于是上前扶着她,也开始阻止高欢。
高欢见了姐姐在面前,这才收了马鞭,望着自己姐姐说道:“唉,阿姐,竖子无礼,若是纵容他为所欲为,到时候终会害了自己!”
常山君此时又说道:“我听人说不过一匹果下马之事!何必责亲儿如此!尉景此事怨你!为何不阻?”
尉景解释道:“我也劝了,可高王动气,我也劝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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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君看了尉景气愤道:“你!”
又瞥见到高澄此时上身袒露,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便连忙上前为高澄裹上衣服,扶起高澄起来。
高澄此时已是痛哭流涕,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常山君随后叫到下人:
“给我备马车,我亲自送子惠回去!免得他还要遭自己亲爷的难!”
高澄这才说道:
“姑母身体不适,还是好生调养,这次是子惠错了,子惠知错了,想必父亲也不会再责备我了!”
说着抬眼向父亲望去。
高欢不想让姐姐拖着病体久处室外,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