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为嬖佞所奸,陛下一旦赐疑。臣若敢负陛下,使身受天殃,子孙殄绝。陛下若垂信赤心,使干戈不动,佞臣一二人愿斟量废出。”
看到父亲奏书的高澄,不禁后背发凉!
若是父亲当真为忠臣,不可能执意南下洛阳。
昔日司马氏违背洛水之誓,虽得皇权,最终子孙也被屠灭殆尽!
而今父亲又以子孙后代为誓,不禁让身为长子他一阵胆寒!
高欢为迁都邺城,先遣三千骑兵镇建兴,又增加河东及济州兵马。
阻断洛阳粮食供入,同时控制徐州也,并击败元修派来攻打徐州的兵马。
至此整个徐州及中原粮草都被运至邺城!
不久后便命高昂行军南下洛阳,并宣告南下诛杀斛斯椿以清君侧。
同时命河北窦泰由东逼近洛阳。
元修见了高欢奏书,大怒于朝堂
并扔出奏书大声说道:
“好一个高欢,竟敢叛逆于朕!朕难道还不辨忠奸吗?”
缓息一阵之后,便对说道:
“温子昇,立刻撰写诏书回复高欢。朕誓要与他不共戴天!”
一旁的太监端来桌椅,并摆好笔墨纸砚。
可温子昇深知此事重大,不知该如何下笔
元修见他迟迟不肯撰文,便疾步冲下殿台,拔出配剑怒吼道:
“还不快写!?就说朕誓与他一决高低!”
温子昇这才提笔,写道:
“朕不劳尺刃,坐为天子,所谓生我者父母,贵我者高王。
今若无事背王,规相攻讨,则使身及子孙,还如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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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虑宇文为乱,贺拔应之,故戒严,欲与王俱为声援。今观其所为,更无异迹。
东南不宾,为日已久,今天下户口减半,未宜穷兵极武。朕既暗昧,不知佞人为谁。
顷高乾之死,岂独朕意!王忽对昂言兄枉死,人之耳目何易可轻!
如闻库狄干语王云:
‘本欲取懦弱者为主,无事立此长君,使其不可驾御。今但作十五日行,自可废之,更立余者。’
如此议论,自是王间勋人,岂出佞臣之口!
去岁封隆之叛,今年孙腾逃去,不罪不送,谁不怪王!
王若事君尽诚,何不斩送二首!
王虽启云‘西去’,而四道俱进,或欲南度洛阳,或欲东临江左,言之者犹应自怪,闻之者宁能不疑!
王若晏然居北,在此虽有百万之众,终无图彼之心;
王若举旗南指,纵无匹马只轮,犹欲奋空拳而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