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天生精神就有问题,加上张家在河北势力又大,真杀了人也不用负责任,那几个小混子没逼无奈,只好按他要求的去做了。虽然表哥见劝不住他就走了,可他毕竟是为表哥出的头,后来树先生不知道怎么的杀了张家老爷子,就此再无走动了,所以这个人情,就一直欠了下来。”
我一听顿时也是一阵恶心,还真让我猜对了,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疯,要这样说,马平川还真不好意思对他出手,那就只有我上了。
可这事还真有点难办,看大雷神吃惊的样子,这张四丰恐怕真有两把刷子,疯老头好像也满愧疚的,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也不好对他下死手,想来想去,决定先听他们扯一会,听听原因再说。
一想到这里,就对马平川使了眼色,马平川正夹在疯老头和张四丰中间,面露为难,一见我递眼色给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转身走了回来。
张四丰一见马平川走开了,对马平川一点头道:“好兄弟,感谢成全。”
马平川没有说话,只是一点头,眼神中随即闪过一丝温情,瞬间又恢复了冰冷,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们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张四丰一转头,对疯老头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我下手不会容情的,你也大可以用打死我父亲的那一招来对付我。”
疯老头苦笑道:“世侄,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你父亲之死,也是迫于无奈,我相信你父亲九泉之下,一定不想看到你找我报仇。”
张四丰冷哼一声道:“漂亮话谁不会说,可你打死了你的好朋友、好兄弟,这是事实吧?敢做就要认,别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说到这里,又冷笑一声道:“你该不会是怕我的大螳螂了吧?如果怕了,你自断双手双脚,自挖一双眼珠子,我可以留你一命。”
疯老头又苦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大雷神就怒哼一声道:“狂妄,大螳螂虽然算是不错的,可在我们五老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大雷神一说完,张四丰一双大眼就一翻道:“口气好大,等我杀了树海峰,再找你领教。”
说完话“呼”的一下摆出了一个架势,竟然真的像个螳螂一样。
他这架势一摆出来,我就觉得一股寒气陡然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顿时觉得不对,这分明不是人类的气息,紧忙闭目感知,果然,在他的脊背上,竟然趴了一只硕大的螳螂,通体血红,两只巨大的前爪搭在他的双肩上,尾部几乎拖在了地上,整个身躯之上,隐隐闪着红光。
树先生曾经告诉过我,妖的光芒代表了它们的属性,金、紫、橙为金、青、绿、苍为木、白、碧、蓝为水,红、赤、血为火,黄、羯、黑为土。这只血螳螂闪现的是红色光芒,那属性就为火了,想来是张四丰特地寻来对付疯老头的。
我这刚看清楚,一睁眼就看到张四疯已经蹿了上去,疯老头却急忙手一摆喊道:“慢着!世侄,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我不肯说出来,也是为了保全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可如今不说不行了,我总不能把你也打死吧!”
张四丰猛然一顿,迅速的收手,冷哼道:“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
疯老头长叹一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从小精神不好,你父亲为了治好你,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这你应该知道吧!”
“也不知道你父亲听谁说的,说有一种血螳螂,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是必须要以自己的血饲养,而且此物邪性极大,一个搞不好,整个人都会被血螳螂反控。可你父亲一心想治好你,决定铤而走险。”
“因为这事,我和你父亲大吵了一架,可你父亲主意已定,我也无可奈何。偏偏当时又事务缠身,我无奈之下,只好先离开处理猎杀的事务。”
“谁料仅仅半年,我就接到你父亲的电话,要我速去河北,我一接到电话,就知道坏事了,匆忙赶到河北,一看见你父亲就大吃了一惊。你父亲已经瘦的脱了形,一见到我,就将我拉进了密室,你说这些是不是事实?”
那张四丰略一沉思,点头道:“不错,当时河北闹妖,那妖精夜夜出没,吸食人血,凡被吸食过的人,尸体皆枯如槁木,如同干尸一般,半点水分都没有,父亲为了此事,连天操劳,日夜不眠,确实暴瘦了十数斤。”
“父亲一向仁厚,比你更受人爱戴,你嫉妒的很,所以最后一次到我家时,见我父亲身体不适,才趁机出手要了他的命。”
疯老头又长叹一声道:“你父亲是我佩服的人之一,如果不是逼于无奈,我怎么会要他的命,你可知道,在河北吸食人血的那妖怪,正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