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酒欺人。
她默许了。
等两个人进门,聂诗音把他的手臂拿下来扶着,盯着男人道:“你想去卧室躺着,还是在沙发上坐着?”
“卧室躺着。”
“哦。”
一个字落下,她就扶着他上楼梯,一边走一边还开口说道:“喝那么多酒有什么意思?弄得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语气,跟一个妻子在抱怨自己丈夫无异。
男人嘴角抽了抽,目光宠溺地看着她:“你不跟我在一起,我难过,所以借酒消愁。”
她冷漠道:“我们以后都不在一起,你打算天天这么过?”
江承御眉眼深邃:“你会担心么?”
“不会。”她答的毫不犹豫。
他嘴角微动,沉默。
聂诗音把江承御扶到卧室之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药箱,翻出感冒药看了限用时间确定没过期,然后去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吃药吧。”
他薄唇动了动:“喂我。”
她拧眉:“你别得寸进尺。”
女人话音落下之后,他盯着她看了两秒,落下一个字:“好。”
紧接着,他接过她手中的药丸和水,自己把退烧药给吃了。
水杯被男人放到了床头柜上。
他靠在床头,抬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眉心,沉沉出声:“美国投行公司跟giy签约之后会有个酒会,希望你参加。”
“有空的话,我会去。”她并没有直接干脆的答应。
江承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补充道:“酒会之后我会去美国,三年之内不会再回来,那个酒会,算是临别仪式,能过来么?”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种期盼和请求的意味。
女人点了头:“好,我会去。”
他“嗯”了一声,接着道:“邀请函我会安排人送到聂宅。”
“好。”
江承御不再说话,卧室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以往聂诗音过来的时候,跟在聂宅的表现没什么两样,都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可是现在她站在自己睡过无数次的卧室,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局促感来。
就那么站了一会儿,她看着男人道:“你好点了吗?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后者也没抬眼看她,沉声道:“死不了,如果跟我待在一起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回去。”
聂诗音红唇微动,但没发出声音来。
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