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盐仓中,胡夷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仓库的一角中,昏暗的烛光,成为盐仓中唯一的光线。
此时已经开始入夏,适宜的温度令蛰伏中的蚁虫,纷纷出洞。
在蜡烛四周,围绕着不少的小飞虫。
它们被蜡烛的光线和温度吸引,其中还混有不少的蚊子。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倒在角落中的胡夷周身,没有一只蚊虫。
而她身上的肌肤,依然保持洁白纯净的状态,没有一点被蚊虫叮咬过的样子。
伊贺的人走了,至于他们是决定先审问胡夷,套出其他忍者的能力,还是先对弦之介少爷动手,胡夷就不得而知了。
不论哪一个。对胡夷都不是好消息。尤其在得知守护弦之介少爷的丈助战死后,心中的担忧愈加的浓烈。
“与其让伊贺的家伙对弦之介少爷动手。那还不如先来我这里更好。”胡夷正想着,盐仓大门砰的一声撞开,一个身影挡在大门口,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胡夷看清楚来者的样貌。
那不正是伊贺的精英上忍——小豆蜡齐吗?
蜡齐走进仓库,弯腰在一个草袋上坐了下来。草袋里面装的不是大米。从破损的袋子,可以看到里面全是白色的盐。
不错,这里就是伊贺的盐库。在松明的火光下,小豆蜡齐眼深陷,眼睛充满了血丝。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近乎****的少女。
严峻的目光,只是冷酷的审视着眼前的囚犯,却没有分毫的****。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说到这,小豆蜡齐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胡夷记得,那张正是之前被伊贺称之为忍法帖的东西:
“听好了,卍谷有一个叫室贺豹马的双目失明的忍者。他使用的是什么忍术?“
“。。。。。。“
“还有,那个叫阳炎的女忍者,她的忍术又是什么?“
蜡齐一边对照着卷轴的名字,一边审问。
这是伊贺一族非常关心的一个重大的机密。
对于忍者来说,知道对手使用的招数,是战胜对手的关键。
相反,如果不知道对手使用的忍术,很有可能被对手在战斗中施行大逆转,在转瞬之间丢掉性命。
“另外,如月左卫门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他是青年,还是老年人?皮肤是黑色,还是白色?“
听到这里,胡夷的脸上突然划过一丝笑容——是哥哥。
“快说!“
“你觉得我会说吗?“
说穿了,忍术一旦暴光在天化日之下,就完全失去了忍术的效果。
所以,在忍者的世界里,严格保守己方忍术的秘密,一直是最重要的法则——这不仅仅意味着要对外人保密,就是自己的亲自兄弟也一样不能泄露。
虽然如此,蜡齐依然冷酷的继续审问:
“当然还有,你使用的忍术又是什么?“
“。。。。。。“
“胡夷,不愿意说吗?看好了。“
只见蜡齐保持着坐姿不动,一只手朝背后伸了过去,只是徒手,他身后的草袋就像被利刃割过一般,刷的裂开了。
草袋里的食盐,哗哗的落了满地。
看到这个情景,胡夷也瞪大了眼睛,比看到真的用刃物切割草袋的情景,还要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