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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不想当,可谁在乎我怎么想呢。”怜枝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不过是个棋子,是个笑柄……”
沈怜枝抬起头,实在是说得动情,眼眶中竟然积满了泪水,“谁在乎我?”
他披纱衣,墨色的发垂在肩头,美丽又荏弱,他甚至没有看旭日干一眼,可旭日干就是觉得被他魅惑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丝被吹起的发都像一缕缕看不见摸不着的香魂,勾人摄魄。
旭日干忍不住道,“不是没有人在乎……”
怜枝偏首睨向他,有一抹精光闪过,他等待着旭日干的下一句话,只要……只要他……
“我……大王……大王在乎阏氏。”最后一刻,旭日干还是摁抐住了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他颓然地低下头,“大王待阏氏……用情至深。”
怜枝的耐性逐渐被耗尽了,他讽刺道:“你还真是忠心啊。”
他抬脚踢开旭日干留在他小腿上的手,背过身去,怜枝以一根簪子将及肩发挽起,无所顾忌地在旭日干面前展现他雪白颀长的后颈。
怜枝将衣裳往下拉了拉,肩头全然显露,连带着的蝴蝶骨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将头向后偏了偏,沈怜枝开口对他道:“见着了么?”
“那儿的伤。”
旭日干简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粗沉:“见着了。”
“搽吧。”怜枝轻飘飘道。
这实在是一种考验,这是大夏的阏氏,单于的妻子,是他应该顶礼膜拜的尊贵之人,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是僭越,可此时此刻,在这顶静谧的王帐之中——
斯钦巴日不见了,衣衫半褪的,如同月下仙子的沈怜枝坐在他身前,他的手指擦过沈怜枝的肌肤,这样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的亲密的事,明明只有单于才有资格做——
可现在,单于不在时,他替了单于的位置。
旭日干的心中有一把火在烧,眼前这个如同精魅一样的男人,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勾起他欲望的同时还能撬动他的野心,磨损他的忠心。旭日干沉重地呼吸着,手下动作不由大了些,引得怜枝轻嘶一声。
“呃!阏氏…”旭日干惶然道,“您……”
怜枝眼睛微微一眯,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握住旭日干的手腕。
他跪在床榻上,上半身直着与旭日干齐平,旭日干眼中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落进了怜枝眼中。
“你很渴望我吧,旭日干。”怜枝说着,两只手臂虚揽着男人的后颈,这是个全然引诱的姿态,“那一天……斯钦巴日将我拖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了。”
“你对我起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