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呗。”朱棣满不在乎地说道,嘴角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宫里谁不知道你最近风头正劲?连花坊这种地方都敢去,本王不关心一下,岂不是太失职了?”
“这有什么可关心的?”朱雄英翻了个白眼,语气故作敷衍,“花坊嘛,就是做生意的地方,卖些琉璃、绸缎、香料之类的东西。环境还不错,但真没什么特别的。”
“就这些?”朱棣显然不信,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听起来可不像。花坊这种地方,名字就透着点意思,难不成里面还有别的门道?”
朱雄英忍不住扶额,心想这皇叔的脑洞怎么跟其他人一样,听到“花坊”两个字就开始想歪了。
他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皇叔,您要是好奇,哪天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反正那地方也没啥秘密。”
“本王去?”朱棣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倒是想得挺美。本王要是敢踏进那种地方,别说父皇,母妃都能揍断我的腿。”
朱雄英耸了耸肩,懒得再解释。
他知道朱棣这人骨子里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但偏偏又十分聪明,懂得见风使舵,所以在宫里一直混得不错。
只不过,他对朱棣的“八卦之心”还是有点无语。
“得了吧皇叔,咱俩别聊这些了。”朱雄英故意岔开话题,“讲堂里这么闷,您不觉得困吗?”
“困?”朱棣嗤笑一声,低头翻了翻书卷,“本王倒是不困,但要真在这儿待久了,可能迟早被这些圣人之道给熏晕。”
“那就别浪费时间,干脆趴着睡一觉,跟本太孙学学‘修身养性’。”朱雄英半开玩笑地说道。
朱棣闻言,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修身养性?看来你在这里混得还挺滋润嘛。”
朱雄英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办法,谁让本太孙天生聪慧,不需要像别人一样死读书呢。”
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时不时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显然对讲堂上的枯燥内容丝毫提不起兴趣。
讲台上的李时中本来已经忍了很久,但看到他们两个在下边窃窃私语,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放下书卷,怒声道:“王爷,太孙殿下!老夫讲课之时,岂容你们胡闹?若是再敢无视课堂规矩,老夫便立刻上书皇上,看他如何处置你们!”
李时中的怒吼声回荡在讲堂内,吓得其他学生纷纷噤声。
朱雄英和朱棣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算了,先忍忍吧”的无奈。
“是,先生教训得是。”朱雄英赶紧坐直身子,假装认真地翻起了书卷。
朱棣也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举手行礼:“先生息怒,本王只是陪着太孙殿下随堂听课,并无冒犯之意。”
李时中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讲解《大学》的内容。
而朱雄英趁着李时中转过身的功夫,偷偷冲朱棣挤了挤眼睛,嘴角带着一抹调皮的笑意,显然是对刚才的“危机”毫不在意。
朱棣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刺头。”
“彼此彼此。”朱雄英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