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荻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宋妍了,我这宝贝女儿如果能进赤麟学院兰台班,算我萧荻欠你一个人情。
宋妍登时眼睛一亮,辛苦多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天可怜我宋妍为了你萧荻这句话费了多少心思,从今天起,她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提宋妍退下去的一番忙碌,萧荻也算是暂时了结了一件心事,芷儿的就学问题一直让他伤脑筋,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今天总算把这个麻烦找到了一个线头,虽然不能说百分百成事,但凭他如今的手段,什么高端学府进不去?之所以担心,一是怕牵扯自己太多心力,二是怕芷儿智商与赤麟学院这等高端学府不配,到时候女儿学业上赶不上进度,头痛的还是自己。
此事已经交给宋妍,看她的造化吧,事成保她重启修行,办不成就对不起了,他萧荻不是大善人见人就帮,修士中如果真有这种人也绝对走不远,修行最重因果,无缘无故帮人损的只有自己的运道,许多人不信,只有等到被一两个白眼狼坑的吐血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看了看眼前几人,萧荻手里已经多了个小小磁瓶,放到许放面前道:这里面是一味补药,名叫“地灵丸”,为滋阴补元之上品,里面有3粒,1月服1粒,估计2粒后令慈筋骨疾病会痊愈。
许放拿起瓶子一看,瓶子造型迥异于夏国磁器,竟然是鱼形,鱼嘴垂须,红鳞碧眼,小巧精美,一时喜欢的难以放下。
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许放不好意思道:抱歉,萧先生,这磁瓶过于精美,一时有点失态,只是这个器形我夏国好像从未见过,不知道所出何处?
萧荻当然不能说是从另一界拿过来的,说道:这药来自海外,瓶子是一起的,,应该也是来自海外,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许放叹了一声,心想果然如此,这磁瓶作为藏品资格是有的,物以稀为贵,他本人也是文玩爱好者,只是苦于贫困,想收藏也没那个身力,如果终于有了咸鱼翻身的机会,他发誓这辈子绝不允许自己再变穷人,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改变自己穷困命运的人,他只有用余生报答,更何况对方还慷慨赠药,以对方出手之阔绰,可以想象这瓶中之药必非凡品。
小心的收好药,与老陈对望了一眼,对着萧荻说道:老板,你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只要你吩咐一声,我跟老陈绝不拖你后腿。
听到这声老板,萧荻知道这俩人是铁了心跟他了,于是道:目前只要你们俩帮我维持书画店日常运营就可以了,我没想着靠这个店赚钱,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具体的宋小姐会跟你们作交接,财务上的安排要以她意见为主,别的就没有了。
许放心想,老板就是老板,这是准备做甩手掌柜了,也好,日后工作会轻松许多。
二人借口告辞,说是回去准备一下开工,萧荻也不挽留,送到门口看二人步行离去。
坐下与芷儿逗了会儿,宋刚偕子宋策怱怱而来,同行的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道士,身形粗壮道服拉垮,手里还提着个红皮葫芦,走路一步一晃。
萧荻愕然,这是喝迷糊了?看见宋刚,心想不对啊,谁敢在宋家主面前这么放肆。
宋刚还给迎一个无奈的表情,果然,这道士不简单,再一看,身上居然有淡淡灵力流动,是有区区练气二层,比自己还不如,自己离练气三层只有层窗户纸了。
秦素母女见来了宋刚,知道有要事要谈,见过后就拉着有些不情愿的芷儿下去了,辛增如侍卫一样随后而去,得,又一个人情,他得承。
宋刚对这位秦女士也是极尽礼遇,好在对方知书达礼,不枉自己这一番安排。
换过一副笑脸,宋刚道:来来来,萧兄,为你介绍一下我宋家拍卖行总鉴定师祁道长,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
祁道人无所谓的斜睥了萧荻一眼,自顾自在木椅上坐下,打开葫塞,咕噜了一口,登时一阵酒香弥漫。
嗯?萧荻狐疑了一声道:冰梨,赤火楂,还可以这样配酒,嗯,还有地灵竹根,这葫酒本钱不小啊。
道士本来醉眼朦胧,闻名耸然一惊,双目精光暴闪看向萧荻,却发现神识如碰上一堵墙看不进去,目视下也是极普通的一个人,刹时酒醒了一半,背上凉溲溲的都是冷汗,知道是碰到硬荐了,对方只要有歹意自己必死无疑。
无它,眼睛看到的可以作假,神识之下无假,能遮掩神识已是不凡,何况是遮挡,对方修为只在自己之上。
好在对方没有歹意,祁道人站起整理衣衫,长揖一礼道:先前不知道兄是同道,散修祁风白这里失礼之处还望道兄海涵。
萧荻没有托大,起身还了一礼:散修萧荻见过祁道友,客气了。
二人重又坐下,宋刚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一路人,还好没打起来,否则自己只有第一个跑开,虽然自己儿子功力突破先天貌似碾压练气修士,可修士就是修士,有鬼神莫测之能,自己这小身板可经不起对方一击。
祁道人手一动,一瓶二斤装陶瓶出现桌上,再一动,桌上多了四个杯子,提起斟满,端起道:谨以此杯敬萧道友,祁某法力低微看不透萧道友深浅,想来远在祁某之上,来,干了此杯,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一饮而尽,见宋刚举杯欲饮,忙伸手压住,宋刚神色微愠不知何意,身后宋策面色亦冷,心想,特么的,我老爹喝不得你个邋遢鬼一杯酒吗?
祁道人见此哪不知被误会了,忙道:此碧灵酒药力颇大,常人饮之反而不妙,还是请宋策道友为令尊行功化解药力,别的不说,这一杯下去,为宋家主延寿个三五年是没问题的。
宋刚心想,那还等什么,你个小气鬼,认识你好几年,居然今天才喝到你一杯酒。于是也是举杯一饮而尽,身后宋策早已单掌按在宋刚背上。
宋刚入口刚开始还以为喝了口冰水,不由打了个寒战,才不到数秒,一股火辣又在肚里炸开,登时面红耳赤,汗出如浆。
背后突然一股洪流涌入,将乱窜的火热包裹,然后慢慢疏导,于是宋刚才算平静了下来,不过体内冷热交替这番苦楚不白挨,洪流疏导下,体内经脉如河流冲洗,自然带走许多泥沙垃圾,宋刚只觉全身暖洋洋的,先前的寒冷燥热一扫而空,一阵困意袭来,便欲伏桌睡去。
大侄子,扶令尊回房歇息去吧,这一觉去后,包他龙精虎猛5年。
宋氏父子一去,祁道人哈哈笑道:来来来,此酒得来不易,莫辜负这醉里乾坤。
萧荻举杯再尽,心想这祁道人笑声里似有沧桑,难道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