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祁慎忙就跪下要行礼,被他硬是架住了,引了兄弟两见面。
堂兄弟俩最后一次相见的时候,赵祁靖才三岁,自然对这远到而来的兄长好奇。
他还有两个表兄,但见到这个堂兄的时候,感觉似乎和表兄又不太一样。
总之觉得要更亲近些。
赵祁靖高兴得要让堂兄就住到东宫的侧殿,赵祁慎听着又是要跪下,惶恐地说不合礼法。
赵晏清这才发现孩子的拘束,与初芙对视一眼,见妻子也无奈地摇头。
她也没有办法的,刚才为了哄他多用一碗饭,她都快要绞尽脑汁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是赵祁靖板着小脸说:“兄长这是与弟弟见外,表兄进了宫,都与我住一块儿。为什么你就不行呢,还是说兄长讨厌我。”
赵祁慎听得直难为,脑海里都是父亲的交待,说进到宫中要尊敬太子,要对皇叔父有敬畏之心。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都是皇叔父给的,永远不能忘记这恩情。
他犹豫来犹豫去,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初芙望着高兴走远的儿子和侄子,总算松了口气。
寿王给孩子也太大压力了,这未必是好事。
赵祁靖带着堂兄到东宫后,晚上还让他和自己挤一个床上睡,把自己最喜欢的小弓箭也拿出给他把玩,十分高兴多了个兄长。
“世子哥哥,父皇说明儿我们都去行宫,你还记得皇祖父吗,皇祖父可想你了。我每回去行宫,都会听到皇祖父说,不知道你世子哥哥现在长多大了,有多高了,皇祖父想教你射箭来着。”
“我的箭术也是皇祖父教的。”
太上皇如今身体还十分硬朗,见了小孙子总是带去骑马或射箭。
赵祁慎听了眼底闪过期待,但很快又将那点情绪藏起来,一板一眼地说:“我会好好给皇祖父请安的。”
赵祁靖愣了愣,抿着唇想。刚才堂兄好像还挺高兴的,为什么一转眼又那么严肃了,见皇祖父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吗?
他想不太明白,宫人来催促兄弟俩早些歇下,他这才没再拉着人说话,规规矩矩躺在一边闭上眼,不过一小会就睡着了。
赵祁慎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一点睡意也没有,又不敢乱动,只能那么一动不动僵着身子的躺着。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耳边有人喊世子哥哥,他一个激灵就醒来了,结果是赵祁靖翻了个身,在砸巴嘴说梦话。
他在梦里也喊自己吗?
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