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清接过折子,细细看了几眼,发现上有查明来源上有个熟悉的名字。
许庭。
这不是初芙扮男子的时候结识的商人之子?
“父皇,这几个商人是被暗中换了货,然后不知不觉中帮着那些逆党传播这些了?”
“经查是如此,而且这里头好几个书生,朕听说才识都不错,也因为误食染上了。而且早在派粥的时候,他们几家的粥里也被人做了手脚,是直接用到那些狗身上,再烹煮成粥的。”
赵晏清神色一凛,怪不得那几天施粥,这几家商人的粥棚总是比他们的人多。
“父皇要如何发落?”
明宣帝沉吟地说:“其实这些人也冤枉,不知者不罪,但也不能那么简单的放过。”
赵晏清从所未有的请旨揽事:“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让儿臣处理此事可好。”
“叫你来,本就是要你来处理的,这些政事,你也该开始熟悉了。”
“父皇!”
赵晏清有些惶恐地站了起来,说道:“父皇!儿臣有能证明兄长未动手弑弟的证据,肯定是在回京的路上。等到逆党事了的时候,也能还兄长清白,兄长这罪名绝对不能背,也不能冤枉了兄长!”
“但他失德是真!”明宣帝抬手阻止他还要再说话,“朕知道你无心,可朕也不能让一个有污点的皇子继续作储君,不管什么时候翻出此事来,都容易造成被人伐诛的借口。”
“你还有七个皇叔,除了你那七个最亲的皇叔,你还有十余个皇叔祖。是到朕这里,子嗣不旺,你兄长也是明白这个中厉害,已经出过一个陈王,朕决不允许再出第二个第三个!”
“你懂了吗?!”
赵晏清抿着唇。他怎么可能不懂,不过是……可最终也不能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到慈宁宫用饭的时候,赵晏清发现本该被圈禁的兄嫂都在,有些吃惊。
明宣帝却是神色平和招手让他们夫妻俩也坐下,晚上的相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用饭。
而此时,宫外的陆家长房也在围坐着用晚饭,可是用着用着,陆承泽突然丢了碗跪在父母跟前。
“父亲,母亲,儿子叫二老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已眼角通红,陆大老爷叹气一声,拉了他起来。他站着,低垂着头说:“父亲不说,其实我也猜到了,哪里有那么顺利就能立功的事,是儿子中了别人的计,侥幸捡回一条命。儿子以后万事必三思而后行,绝不再意气用事。”
陆承泽不傻,回到家中这两日再细细一琢磨,其实发现事情是错漏百出。他是再查到了毅王行踪不假,但如若不是皇帝那头可能有别的布置和计划,他可能就犯了大错,是引狼入室,也成了毅王他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