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在极致的愉悦中回神时,才回想起这青天白日里激情有些太过了,初芙全身软得只能动动双眼瞪他。
赵晏清见她发鬓发都被汗湿了,脖子上有好个被他吮出的红紫痕迹,心疼不已。
她总是默默包容他,他又没轻没重了。
将她衣裳掩好,赵晏清隔着窗子喊人把池子注满热水,随后抱着她去沐浴。
等两人衣衫整洁出来的时候,凌乱不堪的炕也被收拾好了,苏叶红着脸站在内室,说永湛和左庆之在一进的游廊上候着,是来找赵晏清议事。
初芙听得耳根微热,恐怕整个王府都知道夫妻俩白日就在屋里不正经了。
她就抬手再掐了他腰一把,掐得他直吸气才作罢,将人赶了出去,自己爬回炕上闭目养神。
左庆之和永湛前来,自是陈元正入狱之事,陈元正的心腹有未被关押的,已经暗中来到齐王府,要听候他的指示。
赵晏清面无表情让他们把人赶出去,这头话才落,陈夫人母女就哭哭啼啼上门来要见他。
这个时候,谢擎宇也来了,三人就在大门处碰了个正着。
陈夫人抹着眼泪,听到管事的人称谢擎宇为小将军,当即明白过来过这人是什么身份,不就是谢家女的兄长。
当即就哭着要扑打他,说是他们谢家人先抢了她女儿的王妃之位,如今又陷害她夫君下狱,黑了心脏烂了肺。小人贱货的,什么词都骂了个遍。
谢擎宇本来就是从将军府出来躲清静的,因为早上被参的还是他二叔,自然也被关押彻查,他祖母和二婶娘也是哭着跑到将军府来,怎么也劝不走。
他父亲不在京中,他也不能自个拿主意,只能躲。躲到妹夫家来,却又遇见个胡搅蛮缠的。
谢擎宇脑仁都要被陈夫人的哭声刺穿,黑着脸躲到一边。
王府门前乱作一团,管事谁也不敢动,只能连滚带爬跑来给赵晏清禀报,还有人往初芙这里禀。
初芙想歇一会都不能,匆忙跑到前院,就看到兄长被陈夫人左扑右扑,要活活撕了他的样子。
“住手!”
她正欲让两人罢手,赵晏清也来到,黑着脸大喝一声。
一直站在边上哭的陈大姑娘在这瞬间哭得更是楚楚可怜,直奔向他,嘴里哀哀地喊着:“表哥!”
赵晏清看她那架势就头皮发麻,忙闪到一边,连带拉了初芙一把,把她带到怀里来。
陈大姑娘没想到他居然躲得那么利索,人人扑到,反而扑倒在台阶上,膝盖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疼得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谢擎宇也不耐和一个妇人纠缠了,在陈夫人再要上前的时候直接就抽了刀,冷声道:“你只管往刀尖上扑,穿个透之后,我再跟陛下请罪去,也许陈元正在劳里能少受几鞭!”
寒光闪闪的刀刃清晰照出陈夫人那张哭花了的脸,她堪堪刹住步子,脚一下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