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暗中去掩埋的地方查查,若是确实剖开了,这种异样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绝对也是谁都想不到的,谁会想到会有人从狗肚子里取东西。
初芙想了想,问道:“那瓦剌王子的狗也会下场去搏斗吗?”
“有去过那么一两场,都胜了。”
如果是这样,狗会有脱离监控瓦剌王子的一众人视线,这个时候被喂点什么进去,确实会不知。
“那是要好好查查了,还是会涉及陈王旧党吗?”
赵晏清对于这话也没法确认,只道:“能跟瓦剌联系现在联想到也只有陈王旧党了,岳父这几个月的追查并没有成效,从瓦剌交到锦衣卫手里的那几个人,根本什么都审不出来。”
不过就是瓦剌用来示诚的。
初芙说:“那就只有哥哥昨天说的那个宅子有问题,可惜已经惊动了。”
赵晏清见她跟着烦忧,伸手去拉她,让她坐到怀里:“朝中的事务且先不想,我听说父皇那里月初就会确定好议和条件,跟瓦剌签定。到时那二王子就该离京,只要离京前不出问题,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就准备过闲散王爷的日子了。”
初芙睨他一眼,这人分明是不想让她跟着烦恼。赵晏清被揭穿心思暗讽,一点也不在意,握着她指尖说:“不是说在家了给我做好吃的?”
“腰酸,不想动,再说吧。”她说着,还抬手掐他胳膊。
赵晏清难得大笑,伸手在她后腰轻揉,书房里传出夫妻俩的笑闹声。
皇宫内,内阁和兵部已将拟好的议和条约给明宣帝过目,明宣帝看着再减少了每年给瓦剌的绫罗绸缎和米粮,再加了要瓦剌供给马种的数量。
内阁几位阁老心里都在想,明宣帝很有做奸商的潜质。
等条约再改好,次日就在早朝上请了瓦剌使团正式议事。本朝提的要求近乎苛刻,瓦剌二王子脸都看绿了,自然对条约不满而讨价还价。
正当使团跟内阁一众人吵得跟市井泼妇一样的时候,谢英乾咳嗽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谢英乾对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从容自若,朝明宣帝说:“臣只是嗓子有些痒痒,习惯了西北的气侯,在京城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陛下不若还是让臣先回西北吧。臣甚是想念还戎守在边关的将士们。”
西北重兵一直未撤,只是谢英乾这主帅回了京,他这一翻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瓦剌惨败于他,正是士气低落,如今已是寒冬,这个时候若再被迎头痛击。想要恢复元气,那就得更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