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清冷冷一挥手,不耐他在跟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想要证明清白,那就拿出本事来!
“——殿下!”左庆之哀哀喊了声,却被喊进来的侍卫给拖了下去。
赵晏清面无表情听着哀喊声远去,脑海里都是刚才的问题。
他的兄长知道杀自己的凶手,为什么不亲自揭发,明明就有混进来的探子不是吗?
他思绪有些乱,一时是自己在战场上发现军情被泄露,反被围攻之事。一时是自己身死前那剧烈的痛楚,再后来是他睁眼,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齐王。
他在齐王身上复生了,那齐王呢,是死了?怎么死的?!
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咚’一声,把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问题的赵晏清惊动,他站起身来,直直走进内室。
就看到身上沾着血迹的永湛以极丑的姿势趴在地上。
永湛看到停在眼前绣着暗纹的皂靴,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朝他拱手说道:“属下,幸不辱命。”
说完,眼前一黑栽倒,意识完全模糊之时,发现自己栽在主子身上了。心里哀呼一声:殿下估计要嫌弃地把他扔地上了。
赵晏清盯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的人,皱了皱眉,伸了手把他扶到了外间。看着他手臂和背上的刀伤,沉默着转身回到内室拿来止血的药和白棉布,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点点替他清理伤口。
齐王身边的内鬼,可以再排除去一个。
深夜,万鸿羽面色铁青进了宫。明宣帝才刚刚歇下,听到他有急报,只能再披了衣裳起身。
万鸿羽跪在御前,低垂着头禀道:“陛下,关押睿王亲兵的地方走了水,有一部份人逃了出去。只是火势极大,里头烧死不少锦衣卫的人,根本分辩不出有多少人逃出去了。”
“走水?!”明宣帝神色一沉,“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走水?!”
万鸿羽低着头答不上来,心里明白就是有人放的火,好趁乱逃脱。
“京城戒严了吗?”
“戒严了,但恐怕睿王死因有异的事,要瞒不住了。”
明宣帝听着,闭了闭眼。瞒不住了,人心会乱吧……他扶了桌案,沉默着。
“——报!”
殿外又响起一声急报,明宣帝盯着殿门,召了人进来,死死盯着满得风尘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