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良看着那刺目的红色请柬,不过是看了两秒钟,就觉得眼睛疼。
他避开视线,没有去接。
陈东阳暗中观察着两个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觉得看的头疼,为了一个女人,搞得兄弟不是兄弟。
沈寒初将请柬放到他的手边,“你是第一个收到请柬的。”
温辰良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寒哥这是故意刺激我来了。”
沈寒初:“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阻碍,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执意不放手,便是你做到晏之润的程度也改变不了什么。”
温辰良捏了捏手指,笑:“寒哥拿我跟晏之润比?江烟从未对他动过心,对我……”
“不过是她寂寞时的消遣,你身边来去多少女人,还记得谁?”沈寒初淡声问。
他拿那些不入流的女人与温辰良做比喻。
温辰良眸色沉了沉:“她对我动过心。”
沈寒初:“人这一辈子何其漫长,我爱她,自然包容她的一切,只要她最终的选择是我,半途里碰到了什么让她走神的人或物,又有什么关系。”
爱到他这个地步,已经不敢再去奢求太多。
温辰良忽然就不说话了,陈东阳也显得更加沉默几分。
“我想知道,如果寒哥是失败者,江烟选择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放手?”
沈寒初:“她最后的选择只会是我。”
温辰良嗤笑:“寒哥不觉得可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来要求我做到?”
他都不能放手,为何要来强迫于他?
沈寒初推了推眼镜:“我们始终相爱。”
他始终爱她。
温辰良却忍不住扒他的底:“你伤害她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少做。”
沈寒初:“我会用余生弥补她,而你该退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若是你不希望跟她闹到,晏之润那般死生不相见的地步。”
温辰良站起身,“胜利者,永远可以冠冕堂皇,失败者狼藉退场,游戏规矩我懂,寒哥可以放心了。”
他手边的筷子始终放在最开始的地方。
陈东阳拽住他的胳膊:“温老二菜都上来了,吃了饭再走。”
温辰良推开他的手:“不必了。”
这饭,他不可能吃得下去。
所谓冰释前嫌,也不能存在。
他做不到,沈寒初也不可能真的做到。
陈东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沈寒初:“这事搞得……”
沈寒初起身理了理衬衫,结了账,“我回公司,你慢慢吃。”
陈东阳一个人坐在餐厅,有点傻眼。
就……都走了?
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
他一个人吃有什么劲儿。
“嗡嗡嗡——”
他抬手给白晓旭打去了电话:“我在你警局附近,来陪我吃饭……什么?你也没有时间?怎么你们人民警察就不用吃饭了?!”
听到白晓旭说自己还要工作,陈东阳顿时就不干了。
合着,今天他就只能自己吃饭?
“我给你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叫其他的女人过来。”
警局内的白晓旭皱了皱眉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转手打给了陈母:“妈……是我,东阳说请您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