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先将果汁递到她手边:“孕期情绪不稳,喜怒无常,是体内雌激素和孕激素波动太大。”
江烟“哼”了一声,“我不喝,我要吃酸梅。”
家里甜的、酸的、辣的,凡是孕妇会喜欢吃的东西,都是一直备着。
大小姐不好伺候,怀孕后脾气更大。
沈寒初点头:“好。”
他去拿酸梅,每样都给她装了点,还摆了盘。
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床上大半夜朝着要吃酸梅的大小姐,此刻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窗外月光柔柔落在她的脸上,明艳肆意里也会有股子娇憨。
沈寒初坐在床边轻轻揩去她唇角那星星点点的奶油,低声:“小骗子。”
床头桌上的甜点去了小半,果汁也少了三分之一,至于那盘酸梅,倒是一颗没少。
沈寒初身体恢复了,自然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公司那么多的项目都等待着他来拍板,但每天都会准时下班。
一个大老板硬生生的过的比上班族上下班还要准时。
但情绪肉眼可见的稳定,虽然杨秘书觉得他们老板自打这位江大小姐怀孕以来是清减了不少,偶尔还会有休息不好的疲惫感。
“沈总,我媳妇去年怀孕的时候,请的保姆挺专业的,您看需不需要我……”
在送文件的空档,杨秘书见沈总裁疲惫的靠咖啡提神,迟疑着问了声。
沈寒初按了按太阳穴,想到江小姐早晨哼哼唧唧不愿意起来吃饭的模样,嘴角扯出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难伺候,保姆……照顾不来。”
杨秘书:“……江小姐看起来,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沈总裁赞同:“嗯,看起来。”
她那臭脾气,多少年也不见改改。
四方城的秋天如同春天一样来去匆匆。
当落叶枯黄,枫叶似火,江烟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眨眼之间已经七个月了。
江家的火灾没有任何的线索,唯一能提供线索的男人三缄其口,听说是过的悠哉惬意。
江烟不是没有想过让有些黑社会手段的温辰良找人吓唬吓唬他,但思前想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生怕弄巧成拙,且……
这段时间她见了陈东阳几次,却一直都没有再见过温辰良。
当她问起这事儿的时候,陈东阳顺口就说了句:“哦,他啊,可能正在跟相亲对象打的火热吧。”
江烟眨了眨眼睛,“相亲?”
她很难将这两个字跟温辰良联系在一起,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会去相亲的人。
在她诧异的目光里,陈东阳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打马虎眼将这个话题给掀过去了。
银沙倒是经常来陪江烟,怕她无聊,每次还都会带些小东西过来。
“你倒是圆润了些,采阳补阴果然养人。”
江烟眉头一挑:“这活儿你不是天天干?”
银沙低笑:“也是没办法,年下就是体力好。”
江烟嗤笑一声。
银沙得意:“下周就是沈寒初生日了吧,你现在这样子看来也没有办法献身了,真是可惜。”
江烟顿了顿:“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