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淡淡点头,抽出一张支票:“给今天受伤兄弟的一点慰问金。”
温辰良坦然收下:“好。”
回去的路上,江烟始终低垂着眼眸,手指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腹部。
一个小生命,一个她跟沈寒初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孩子很健康。”
沈寒初瞥了她一眼,沉声道。
江烟没有抬头,如果沈寒初知道她是在思索这个孩子的去留,多半会雷霆大怒。
“孩子有没有事?”
“孩子怎么样了?”
刚一进门,沈母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脚步声急急忙忙。
江烟被沈母紧紧抓住手,惊诧的看到沈母浓重的黑眼圈,就连一向鲜少出声的沈父也跟了过来。
沈寒初:“孩子没事。”
沈父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烟彼时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烟烟受了惊吓,没有休息好,既然没什么事情,我让人送你们先回去。”沈寒初说道。
沈母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触及儿子的目光,便将到了嘴边的指责咽了下去。
只是进电梯时,还是难免嘟囔了句:“要不是她在外面招蜂引蝶的,那个什么男人为什么要把她掳走,这里面难保是有什么事情,我听妙妙说,绑她走的男人可是她的青梅竹马……”
浴室内,江烟褪去衣服泡了个热水澡。
温暖的水包裹全身,打开每一寸毛孔,江烟闭着眼睛靠在那里,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浴室内雾气蒸腾,“哗啦啦”的水声忽的响起,浴缸内就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江烟猛然睁开眼睛,手臂遮在胸前,“你进来干什么?”
沈寒初上下打量着她,却问了句:“怕吗?”
无端的江烟鼻子一酸。
沈寒初把人搂在怀中,长臂将她牢牢包裹,像是筑起的铜墙铁壁,“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江烟没吭声。
沈寒初薄唇从后面细细的吻在她受伤的颈部,轻轻点点,像是羽毛划过,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柔。
“我该罚你的。”他嗓音低沉的说道。
江烟在他怀里动了动,“我怀孕了。”
他胸腔震动,带着笑,“我知道,前三个月,不能做。”
江烟低低“嗯”了声。
沈寒初握着她的手,划过水面,然后按在浴缸上,“我还知道,烟烟想了。”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丝丝入扣的钻入江烟的耳蜗,让她迷离又沉迷其中。
沈寒初用浴巾把人裹着抱回房间的时候,江烟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要动了,软软的骂了他一声“混蛋”。
披着斯文优雅的皮,实际里花样多的很。
沈寒初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可是还难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