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嫌在后视镜里看两人太小,干脆回过身去,问道:“我想象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所以,无论什么事儿,说吧。”
貂芳道:“我们有几个问题,你必须严肃认真地回答。”
闫思弦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先问道:“案子相关?”
貂芳点点头。
闫思弦又道:“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这回,冯笑香点了点头,但补充道:“我们还是相信你的。”
捕捉到貂芳制止她的严厉目光,冯笑香低头,不再表态。
闫思弦立即认清了此刻的状况。
黄心萝莉冯笑香将他克得死死的,从来如此,而黄心萝莉明显听法医大佬貂芳的。
很明显,貂芳此刻处于食物链最顶端,而自己怎么排都在末尾。
从岛上被救回来后,闫思弦已经尽力做到放低姿态宠辱不惊,但发现这一真相后还是小小地郁闷了一下。
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十分诚恳道:“我猜一下,是不是跟楚梅的母亲有关系?”
貂芳点点头,“跟她有关,又不止她一个。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你和吴队失踪的那几天,我们走访了一些人,有人在证词里提到,你去西山疗养院见过楚梅——不止龙淑兰一个人的证词。”
“我是去见过楚梅。”闫思弦道:“我和吴端一起去见过她一次,除此以外,出于一些个人的目的,我还单独去见过她几次。”
“什么目的?”貂芳追问道。
“跟张雅兰有关系。”
“能具体点吗?”
貂芳的确不懂询问技巧,尤其面对的又是熟人,干脆平铺直叙单刀直入。
她认为这是表达信任的一种方式。
闫思弦也的确感觉到了貂芳的信任,但来自同伴咄咄逼人的问话还是让他有些不适,毕竟个中缘由牵涉到家丑,不足道也。
他决定拿过谈话的主动权。
闫思弦先是打了一波太极,避重就轻,假意回答貂芳的问题。
“去见楚梅的目的不止一个,首先是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她了解疯子团伙,当然了,刚开始我对她是否参与了疯子团伙,其实是存疑的其次,我也想打听张雅兰从离开亚圣书院到和我见面的这七年都干了些什么——与其说打听,不如说是验证吧——验证一下张雅兰的告诉我的版本里有没有欺骗和隐瞒。”
回答完,见貂芳没有立即追问,而是陷入沉思,闫思弦便抓住机会反客为主道:“跟楚梅的接触,其实非常的循规蹈矩,乏善可陈,所以,我不懂,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如果方便得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听说什么了?”
貂芳和冯笑香对视了一眼。
冯笑香低声道:“要不告诉他?”
貂芳又想了一会儿,终于道:“行吧,告诉你也行,我们从不止一个人那里听说,你跟楚梅有染。”
闫思弦:“咳咳咳”
闫思弦从手旁的杂物匣里抽了一张抽纸捂住嘴猛咳——他是真的呛住了。
咳完了还不忘看了一眼那纸巾,闫思弦是真觉得,按照他所受到的暴击程度,纸巾上竟然没有鲜血,真是个奇迹。
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闫思弦又问道:“那给你提供这一信息的人,除了空口白牙,有没有提供点什么就是”
闫思弦拍了几下手,以暗示“啪啪啪”。
“那啥总要有点实质性的证据吧?”
“有证据,所以我需要采集你的dna样本。”
“我能问问是什么证据吗?”
“楚梅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