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凝固的血迹在白花花的瓷片上,格外明显。
地上也有血迹,亦是凝固的,已经发黑。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向了后院——主人的卧室便在那里。
“没人,已经没人了。”几分钟后,吴端给出了结论,并补充道:“但从血液凝固和屋里的积灰程度来看,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他郁闷地在后院走来走去,压着声音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们仅凭资料就找到了线索,超出想象的顺利,却晚了一步?要是早点来”
闫萝莉,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一回酒店,闫思弦占据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台电脑。
直到吴端洗完澡出来,他仍在电脑前看着监控视频。
“我看会儿。”吴端道。
“上百个小时的视频,有些探头没有夜视功能,夜里拍到的内容一片模糊,且得仔细看呢,你先睡觉去吧,半夜我叫你,我们轮换着来。”
吴端想了想,答应下来。
这一整天算不上疲惫,却有点熬人,尤其发现李天行失踪,对吴端来说实在是种精神折磨。
躺上床,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直睡到天亮。
在酒店华丽的房间醒来,吴端莫名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
他坐起来,愣了一秒钟,冲到隔壁房间——闫思弦订了一套家庭客房,他就睡在隔壁的次卧,也是刚刚起床。
看到吴端,他打招呼道:“早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你怎么不喊我?”吴端道。
“有崇岭市刑警帮咱们筛监控内容,我觉得这活儿咱们就不用干了吧,人手有限,重复的机械式劳动就算了。再说”
门铃响起,闫思弦开门,让侍者将早餐送进来,摆上桌,待侍者走了,他继续道:“再说,某人不是说了吗,自香港回归以后再没睡过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怎么好意思叫你。”
吴端想到了闫思弦那1米9的个头缩在沙发角伤心落泪的情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狂往嘴里塞面包。
闫思弦:“有一个消息,我也不知是好是坏。”
“什么?”
“不久前,边境巡警抓获一支从越南往中国来的人贩队伍,其中负责押运的团伙头子是个越南人,名字翻译过来叫阮宏,据越南方面提供的信息,这个阮宏是唐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双方在越南境内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