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义正言辞地拒绝,开玩笑,他一个沉稳持重老干部,能丢这个人?
闫思弦却毫不在意,二话不说,顶在头上当凉帽,遮阳效果还不错。
闫思弦本没干过这种活儿,好在入职后查案需要,去农村挖过一条死狗,也算是有了一点挖坑经验。
加之,他第一次干这个活儿,卯足了劲儿,相当实在,直挖得近两米深,自己陷在坑底爬不上来,引得一群同事拍照围观。
小闫同志保持了良好的家教,一一微笑配合,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脸上笑嘻嘻,心里那啥啥。
待人群散开,吴端嘲笑他道:“哎,你说,现在要是把你埋起来,到秋天会不会长出两个闫思弦,到时候一个负责破案,一个给你爸管公司,多好。”
“三个,还有一个用来揍你。”闫思弦摩拳擦掌。
“呦呦呦,你别哭啊,别哭啊小闫!”吴端故意大喊,“来来来,哥这就拉你上来。”
根本没哭的闫思弦:“吴端!我要砍你狗头!”
两人这一天算是撒了欢了,其实心里还是有根弦在绷着。怕有突发案件,怕局里突然来电话,更怕自己不能及时赶回去。
好在,这一天风平浪静,直到两人随车回到市区,手机始终安安静静,吴端一路上甚至看了好几次手机,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服务区。
“喂,你能不能对咱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有点信心?”闫思弦忍不住嘲讽他。
“我就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咳”吴端意识到自己有张开光嘴,没敢把话说完。
结果,还是没逃脱开光的厄运,当晚刑侦一支队就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案件。
第69章老赖(2)
“死者系男性青年,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体格强壮,上身保暖衣毛衣黑色皮夹克,下身保暖裤牛仔裤够厚的呀
腐败巨人观现象严重,多处组织脱落,从衣着和尸体情况判断,死亡时间在两个月以上”
案发现场,貂芳蹲在一具尸体前,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吴端接过话头道:“一月底二月初,天最冷的时候,符合死者的衣着情况。
问题是,隆冬时节他跑湖边儿干嘛来了?”
几人此时身处的地方,正是鹿角湖旁的一处破旧建筑。
鹿角湖位于墨城东南方向,从地图上看,形状像是鹿角,因此得名。
这是一处休闲的好地方,夏天湖上有游船,湖心的小岛上还有不少农家乐,既可以钓鱼,又可以享受湖中鱼虾等美食。
几人所在的建筑,不过是一间四处漏风的土砖房,四面墙有三面都是倾斜的,还有一面倒塌了一半儿。
房顶不过几片草席,破了三四个碗口大的窟窿。
房子周围有股骚臭味儿,看来这地方经常被人当成“公厕”。
好在房子实在太破太脏,人们大概是懒得走进去,所以并不会真的在里面方便,只是将它当成一堵墙,在其四周方便,让它起到些遮挡作用罢了。
吴端在屋内发现了两根塑料捆扎绳,其中一根系成了圆圈,明显有被拉扯的痕迹,红色的捆扎绳被拉长,有些发白。
另一根看起来像是被咬断了。
吴端立马凑到尸体跟前去看手腕脚腕的部位。
貂芳道:“不用看了,我检查过,没有束缚伤。”
吴端还是将两节捆扎绳装进了证物袋。
“能看出致命伤在哪儿吗?”吴端问道。
“尸体腐败程度高,身上有没有伤不好判断,不过你看这儿”貂芳指着尸体的头,“左边这儿,看见了吗?”
“嗯,有凹陷,像是钝器击打,还有”吴端上手摸了一下伤口周围的头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