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第二天一大早就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把孩子接走。”
“是啊,孩子跟我在一起不安全。我自己倒不害怕。说实话,我其实有点理解王梦了,真的。”
“怎么说?”
“可能蒋保平就是生错了时候吧。他要是生在乱世,那么有正义感的人,一定能有些做为,保国安民什么的。
可这个年代……他空有改变世界的抱负,却只能憋屈地受人打压,几个学生恶作剧一下,就能害他丢了工作,还差点丢了以后养老的保障,所有人都黑白不分……
他太苦了。
至于感情,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儿女情长上,谁也不能完全占据他的感情。说不定王梦就是因为这个杀的他。要真是这样,那我就特别理解。
我这话只是打个比方,你们可别多想——有时候吧,为了占有蒋老师的感情,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武安尽量讲明了自己的思路,见吴端陷入沉思,一时没有接话,她又道:“蒋老师死,我的梦算是破灭了,我的家庭也完了。
老公被我赶出去,跟小三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临时反悔拆散他俩吗?我可干不出那种事儿来。
蒋老师的事,我再也不敢问了,王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求她哪天被警察抓了别牵连我……没想到,你们却先找了我。
这半年,我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和孩子身上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很崇拜蒋老师,但也觉得他是真可怜……”
“那之后你跟王梦再没联络过吗?”
“没。”
“那她老公林见清呢?林见清可是你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就……尽量不打照面吧,反正我想着办法躲他。学期末体育课停课,时间分给语数外,我也没去跟他商量时间,都是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挑剩下的时间给我。”
“这两天林见清去学校了吗?”吴端问道。
他很忐忑,生怕得到那个不利的答案。
“去了啊,今天他还在操场指挥学生跑圈呢。”
竟然没逃?是因为凶手不是他,不虚的,还是有别的隐情?吴端恨不能立即拘了王梦夫妇,进行讯问。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那林见清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武安连连摇头,但拒绝的话尚未出口,就被闫思弦截断了。
闫思弦:“我知道你在躲着他,可当你躲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就会集中在他身上,所以,如果他有什么反常行为,你有可能会发现。”
“我……真没什么感觉。”
“好吧,”闫思弦点点头,“鉴于你接触过死者,你得跟我们一起回市局,随时接受调查。”
“可以,不过,要多久?”
“走传唤程序,48小时,除非我们发现你作案的关键证据,否则48小时后必须放人。
要是你刚才没撒谎,48小时还是很快的。”
“我能不能跟学校请个假?”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