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QQ加了一个PUA交流群,群主是吴亦彦,没错吧?”
“嗯。”
吴端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继续吧,收到信封之后呢?”
“之后……我不是看见自个儿QQ昵称了吗,我就……拆开信封看了一眼,结果……
我他妈快吓死了,死人脸啊,就一张大脸照,眼睛还没闭上,好像要从照片里钻出来找我索命……
我当时就没敢进家门,拿着照片就去找吴亦彦了。这事儿只有我们俩知道,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他怕不是要坑我?
可我刚到他家门口,就看见他家门把手上也有个信封,跟我的一模一样,信封上也写了他的网名。
我就把信封给他带家去了,我俩当时就懵逼了。
能是谁啊?还有谁知道死人的事儿?宾馆的人?群里的人?——信封上写的是QQ昵称嘛。
我俩也想办法在群里试探过几次,啥也没试出来啊。
商量来商量去,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能有什么办法。
吴亦彦说要再回一趟丢尸体的地方,看看尸体还在不在。
可拉倒吧,先不说还能不能找着那地方了,就算能找着,我也不去,太他妈吓人了。反正我是没去,他……我估计他不会自个儿去,他也怕着呢。
没结果,只能回家等呗,等了几天,我又收着一张照片,不仅有照片,还有一张纸条。”
“照片和纸条你还留着吗?”
王博昌摇头,“我留那玩意儿干啥啊,也太……不吉利了。不过我记得纸条上的内容。
大致就是说想跟我玩一个游戏,只要我按他的要求做一些事儿,死人的事儿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
唉我去,我这碰上的都是啥人啊,感觉是个变态啊,跟他妈电影似的。”
聊了一会儿,王博昌算是放开了,口中脏话不断。
“那吴亦彦也应该收到同样的纸条了吧?”吴端问道。
“嗯,他说他要试试看,探探对方的底,还让我跟他一块,说什么俩人力量大点。
其实他说得也在理,毕竟我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被抓了,我也的露馅儿。
但我就是觉得——我说不上,只是感觉吧,就觉得给我们写纸条的人不靠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都按他说的办,我不成提线木偶了?他要是让我身上捆上炸弹去……”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吴端道:“所以你就逃回老家了?”
“我原打算过完年就出去,想办法换个身份,隐姓埋名,没想到……哎!”
王博昌的讲述告一段落,吴端问道:“你刚刚提到自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亦彦告诉我的,他说跟对方接上头了。”
“具体怎么接头的?”吴端问道。
“大概就是……他先去了一个对方指定的地方,那地方也是对方通过纸条告诉他的。
对了,纸条和照片出现得莫名其妙,我的是把信封插我家门把手里头,他的,后来好像是夹在他车上——就夹在雨刮器上,我听他提了这么一嘴。
……他就按纸条说的,去了人家指定好的地方,好像又拿到纸条了吧……反正有更细的指示,让他去做一些事,具体是什么他没跟我说,只是说那些事儿特别奇怪。
我也是好奇……哎!逃回来了,就该早早跟他断了联络,可我……有点侥幸吧,盼着他能把这事儿搞定,万一他搞定了呢?
也想着跟他打探消息,至少能知道他有没有被你们抓住。只要他没被抓住,我就还安全。
反正,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他都告诉我了,他要假跳楼,只要在楼顶上站一个小时,经受住考验,那些人就再也不来找他麻烦了。
说实话啊,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吴亦彦可能精神出毛病了,要么就是寄照片的人有问题。这都什么要求啊,耍猴玩呢?”
王博昌摊了一下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