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嗯……”听完闫思弦的讲述,吴端委婉道:“你要出一个花边新闻?跟一个……男的?”
“可能吧。”
“跟谁?”
“周达……你还真是……呵呵,会玩。”说这话时,吴端眼角抽搐了一下。
“我说了,只是捆绑炒作。”闫思弦举起一只手,拿出对天起誓的架势,吴端真怕他下一秒就来一句“天打五雷轰”之类的台词。
吴端叹了口气,有种熊孩子闯完祸回家向家长求助的感觉。闫思弦就是那个熊孩子,他自己正是家长。
“新闻什么时候发?”吴端调整好心态,准备收拾烂摊子。
“可能就这两天,不一定。”闫思弦道。
“我通知舆情监控的同事,帮你及时撤稿子。”
“不用。”闫思弦一把拽住了要往网监科走的吴端,“这是跟他谈好的价钱。”
“价钱?”吴端眯了一下眼睛,“你还真是讲诚信啊,出卖色相都是明码标价的?!”
闫思弦耸耸肩,一脸的正直忠厚,“为了破案……那个……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到时候大惊小怪。”
吴端露出一个“爸爸什么没见过,会为了这点事大惊小怪?”的表情,“我这是次要的,倒是你父母那边,还有,你家在省厅不是有各种关系吗?
你还是提前跟那些领导打个招呼吧,人家亲自来过问你就被动了。”
“没事,不管他们,我又没亮明警察的身份,跟他们没关系,”闫思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至于我父母,他们对我的各种新闻已经见怪不怪,看开了。”
貂芳从尸检室探出个脑袋,冲两人喊道:“出结果了!”
吴端冲她招招手,“5分钟后,会议室,一块说吧。”
貂芳比了个OK的手势,匆匆往法医办公室冲,看样子是去出报告了。进门前她回身对吴端喊了一句:“我可能晚点儿,你们先开始。”
“好。”
跟闫思弦一同回来的赖相衡先一步进了会议室,他刚在钱允亮身边坐下,后者便凑过来问道:“诶,闫队私人飞机啥样的?很牛吧?”
赖相衡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该怎么回答呢?真皮座椅?热辣空姐?高档餐食?统统不存在的……那直升机上下颠簸得他现在还是晕晕乎乎,这辈子都不想坐第二次。唯一的好处就是落地方便,不一定非要有专门的机场。
他算是彻底理解了闫队的实诚,他说吴端那样的伤员不适合坐直升机,原来不是客气。
钱允亮并不在意答案,他又问道:“那你们这次事儿办得顺利吗?闫队他……厉害吗?”
厉害?
那可真是……厉害。
赖相衡张了张嘴,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吴端和闫思弦便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闫思弦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自从他决定好好跟同事们相处,脸上就总挂着这样的微笑。但这绝不代表闫思弦收起了桀骜的棱角。
他只是笑眯眯地扫了赖相衡一眼,赖相衡头皮麻了一下。
闫思弦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他愣是觉得刚才闫思弦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兄弟你知道的可有点多,我撩男人的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赖相衡低头咳嗽一声,眼观鼻鼻观心。
“说说今天的收获吧。”吴端率先开口,对钱允亮道:“外围走访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钱允亮举了下手,“只有一处细节,关于死者王建文的口味——是闫队发消息嘱咐我打听的——据王建文的前妻说,他的确不喜欢甜食,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可乐只喝了几口。”
闫思弦冲钱允亮点了下头,钱允亮继续道:“除此以外就再没什么收获了。”
“机场回收的纸杯呢?”吴端道:“发现有毒的了吗?”
有刑警摇头,“当天机场处理的纸杯有上万个,幸亏机场的垃圾都是统一处理,收集起来还算不太难。
我们把收集来的纸杯分发到墨城所有具备检验资质的单位、实验室,已经全部检验完,没发现氰化钾残留。”
“笑笑这边呢?”吴端问道。
冯笑香摇了摇头,“没什么新发现,都是些普通人。除了那个租车的张嘉灿是朵奇葩,具体情况我已经发群里了,大家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