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怀疑吗?”
“不会是他,”周达道:“他以为我是被黑粉或者狗仔敲诈。”
“你没告诉他具体是谁?”
“我只知道那个人自称老王,连敲诈我的人叫什么,我都不清楚,怎么跟别人说?”
“那现在呢?你们是什么关系?”
“知道我被敲诈,他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闫思弦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放在桌上,又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笔。
“那个练习生的详细信息,但凡你知道的,全部写下来。”
周达不敢多问,只是照做。
他一边写着,闫思弦又道:“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这个人,你再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被敲诈的事?”
“绝对没有。”
待他写完,闫思弦拿了纸条就走。周达忙起身,道:“闫少,那……今天。”
闫思弦立在原地,想了想,“今天的事,怎么对媒体说,是你们的事,我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
他转向周达,“这个价钱可以了吧?”
太可以了!周达心想,闫少爷白送一条花边新闻,从此可以抱一条大腿捆绑销售,不知多少人巴望这样的机会。
但……他究竟为什么来找我?
这个问题,恐怕周达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
直到上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终于将赖相衡的意识拽了回来。
他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上巨大的耳麦,闫思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没事吧?”
“没……那个……闫队,不用告诉他咱们是警察?”
“不能说。我了解周达这样的人,有利可图的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地往前凑,警察?呵呵,他会变成铁板一块,什么都问不出来。
咱们此行的目的是对周达的作案嫌疑尽快做出判断。现在已经有结果了,不是他。”
“这就……确定了?”
“他本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眼下确实是他动机最弱的时候。网上已经有关于他的取向的话题了,虽然是捕风捉影,也算投石问路吧,并没有激起舆论的反感。”
“可还有一个练习生。”
闫思弦将周达所写的纸条递给赖相衡。
“对他的调查,就是你的工作了,对了……”闫思弦想了一下,道:“他们挺不容易的,一个小练习生,跟警察扯上关系,可能会有麻烦。”
赖相衡想了想,“那要不……我装成你的……助理?闫总?”
闫思弦乐了,“你倒是开窍……那我跟公司打好招呼,有什么需要闫氏从公司层面帮忙的,会有人跟你对接。”
赖相衡对闫总表达了无限崇拜。
闫思弦又问道:“吴队……我是说老大……老大能解锁你的手机吗?”
“啊?”
“你手机指纹锁里有没有他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