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保?”闫思弦道:“你细说说。”
“我知道他们家本来就对我有成见,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不报警,动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啊,这帮人不是在怀疑我,还能是啥?
与其让他们猜来猜去,最后弄得场面尴尬,不如报警,让你们警察把小偷抓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说得清楚。而且,我总觉得……”苏景犹豫了一下道:“就算她家再有钱,那么贵的项链,这都丢了几天了,也不说报警……心也太大了吧?还没有钱到这种程度吧?我总觉得……会不会是贼喊抓贼?”
闫思弦并不否认苏景提出的可能性,但他不该跟苏景讨论这些。
他只是问道:“说说你跟冯轻月是怎么认识的吧。”
“在一次公益活动,我参加了她们那个公益机构组织的活动,她做为带队的工作人员,我做为志愿者……”
闫思弦打断他道:“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问题是,你为什么参与那次活动?
据我们调查,在那之前,你从未参与过公益活动,在那之后你也再未参与过。”
“不是的……”苏景道:“轻月单位的活动,我其实经常陪着她。”
“你也说了,是陪她,所以你自己并没有参与公益活动意识和习惯,而且,据我了解,你也不具备那个条件,创业公司的节奏有多快我还是知道的,不说钱,光是时间上就不允许。”
“是,我承认。”
苏景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说话。他甚至不做出任何解释。
闫思弦只好继续道:“那不如我把话说得再明白点。在你跟苏景恋爱的过程中,应该有遭到过这样的质疑吧,就是……你是带有目的故意接近苏景的。”
“呵呵,”苏景直视着闫思弦的眼睛,“所以,我要说这是缘分,你肯定不信喽。”
“存疑吧,你自己也知道苏家不信你,连老婆家里都还没搞定,你拿什么说服我这个外人?”闫思弦反问。
苏景不卑不亢道:“那是我的家事,我用不着说服你吧?报警只是想证明项链不是我偷的,其它的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当然,最终能不能证明,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们的本事。”
“所以,你唯一的一次主动参与公益活动,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动因呢?”闫思弦不依不饶。
苏景低头沉默片刻道:“的确是为了接近一个人。”
“谁?”
“白鲸中国的廖皓轩,你肯定知道吧?”
白鲸中国是一家成熟而庞大的投资机构,算是投资界中的老大哥,甚至,仅它一家的资本走向就可以成为投资圈的风向标。
它的确有这个资历,因为国内好几家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其股东名单上都有白鲸中国,而廖皓轩是白鲸中国比较知名的投资人,以眼光独道被人所知,投资圈的老前辈了。闫思弦当然知道这个人。
苏景继续道:“我是听说廖皓轩要去参与那次公益活动,所以才报名的。
那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员工薪水都是我透支信用卡发的。
我没想到,也不知道是消息不准,还是廖皓轩临时改了计划,反正我没在公益活动里见着他。
可我报名了啊,总不好半途而废吧。
我记得那次公益活动的是为什么全球野生动物基因库做服务的。大致情况是有一些专业的生物学家、动物学家为了完善这个基因库,而深入深山老林。
我们的任务就是给这些科学家运送物资,在他们的研究站点停留几天,做一些帮他们打下手的活儿。
当时我还安慰自己,就当是去散心了,反正没钱,回来了公司也要垮。先去把自己放空一下,从各种琐事里抽离,等到宣布项目失败的时候,会不会就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参与公益活动,我其实是抱着一种报复曾经的苦苦坚持,报复那些坚持却没有结果的心态,有点破罐子破摔。
但我也的确感受到了轻松,享受到了帮助别人的乐趣,也被大自然所陶冶……这么说你肯定觉得假吧?跟小学生作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