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去的人,是祖上,但是一直入不了土。”那拉青走过去。
唐曼跟着过去,那拉青把棺材盖推开了。
他把手机的手电打开,往里照,唐曼吓得一哆嗦。
那尸体已经成白骨了,但是头部竟然保持得完好,那妆鲜艳如初,那是满妆,是官妆,唐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师父牢蕊上的妆。
唐曼的冷汗下来了,看来这事和师父牢蕊有关系。
出来,到前面喝茶。
“那爷,您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这个妆,我不知道是谁上的,一直在找这个人,这个人是我太爷,死了有六七年了,无法入土为安,埋到土里,就日夜哀嚎,也弄不明白了,找巫师也弄不了,说是妆的事情,这妆是满妆。”
“当时找谁上的妆不知道吗?”
“盲妆,不见妆人,妆而成。”那拉青说。
“你用丧鞋寻找这个人,我来了,那就是我了。”唐曼说。
那拉青看着唐曼,半天说:“不是,你进来,我就知道,你第一次来这儿,如果来过一次,不是你那样的眼神。”
这老头那拉青观察的能力还真是强。
“那你找到的人是我。”
“和你有关系的人,分析来,这个人应该是你师父牢蕊。”
“何以见得?”
“我找这个人找得辛苦,五六年了,也分析了在这个城里的妆师,牢蕊是大妆师,但是我不敢肯定,不能贸然的去找人家,何况,我也打听到了,你师父牢蕊已经死了,那么已经确定了,那这事就得找你。”
唐曼知道,自己上套儿了。
这个老头子太精明了。
如果自己不来,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盲妆不见人,只见妆。
当初自己师父牢蕊盲妆,是为什么?
“就算是我师父牢蕊上的妆,那这妆出现了问题,也许很正常。”
“根本就不正常,这妆就是有意这么上的,入不了土,成不了安。”
“我师父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不一定,你师父牢蕊活着的时候,每年都会去两次阿拉村,至于什么问题,现在说也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就是让你给解这个妆,入土为安,这事就过去了。”这那拉青可不是一般的人,唐曼要小心。
“对不起,我解不了。”唐曼说。
“现在确定就是你师父牢蕊,你不解,我那拉青也不是没办法。”
“这是满妆,是官妆,你是满人之后,难道就没有会妆之人吗?”
“那是下九流的职业,那个朝代到后期,妆师都被处死了,因为有一些不能往外讲的原因,所以流出去的满妆极少,会的人更少。”那拉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