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什么人?”唐曼问。
“你应该上妆的人。”
“你别这样说话,没意思。”
“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个妆没办法,不得不找你,其它的我是真不能说。”老恩说。
唐曼也不问了,知道问了没用。
到小北河的一个宅子,门没锁,推门进去,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没说话。
一进院子,唐曼就感觉到了阴气,这儿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侧房门推开,进去,竟然有妆台,上面一个死者,蒙着尸布。
“门关上,看一眼,我告诉你上什么妆。”老恩说。
唐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点上了烟。
“你不要有情绪,上妆别带着情绪。”老恩说。
“我没有,只是我感觉到不安,所以我抽一根烟。”唐曼说。
“我觉得也不会,一个大妆师,至少是要有这样的修为的。”老恩说。
唐曼抽完烟,站起来,鞠躬,打开化妆箱,把工具拿出来,摆好,站左侧位,打开尸布,是一个女人,长得很年轻,但是,唐曼是上妆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实际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了,可是看着就像三十左右岁,一定是一个家里条件优越的人。
唐曼开妆。
“离妆。”老恩说。
唐曼手一哆嗦,她知道离妆,但是这种妆,在场子里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说,自己跟谁说过这妆,但是是谁,她想不起来。
离妆,魂离而不舍,不舍魂无栖无落,痛苦无法摆脱。
离妆额头上暗色,左侧阳,右侧阴,左看是另一个面貌,右看是一个脸型。
唐曼不紧不慢的上着妆。
一个小时后,成了一面,唐曼坐下休息。
“妆真是好。”老恩说。
唐曼没说话,休息十分钟,接着上妆,她这回站在右侧。
“大妆无忌。”老恩说。
“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噢,都安排好了。”老恩说。
四点多,妆结束了,外面站着的人进来,看妆,有两三分钟,点了一头。
老恩说,走。
唐曼推着,老恩带着进了胡同的一家酒馆。
“老恩,这妆不给妆钱吗?”
“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老恩说。
看来老恩也是不想聊这件事。
“对了,你手里有古董没有?我手里没有了。”老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