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宅子。
从头到尾的,想着,自己上的妆,流妆,眼睛里的妆,竟然在成妆之后,全部消失了,那皮也成灰了,公鸡打鸣,周天说,不管完不完妆,公鸡打鸣,不能再上妆了,巧合?
怎么会消失呢?自己上错了妆?
唐曼睡着了,在沙发上。
醒来的时候,又是下午了。
身上盖着毯子。
唐曼起来,竹子把水端过来,让她喝点水,然后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竹子依然是竹子,似乎并不是那年的竹子。
吃饭,唐曼拿酒,倒上。
“你少喝点酒。”竹子说。
“喝酒杀菌,喝酒壮胆。”唐曼笑了一下。
竹子也笑了一个,有点勉强。
“竹子,你上次说鬼市在变,怎么变呢?”唐曼问。
竹子想了一下说:“我在里面看到的,这是我的分析。”
竹子突然这样说,看来是不想说实话,唐曼没有再问。
董礼推门进来了。
“师父……哟,竹子也在,打扰了。”董礼转身要走。
“进来。”唐曼说。
董礼会下,倒上酒,就干了一个。
“今天特么……”
唐曼上去就一下,筷子打到手背上了,董礼大叫一声。
“卧靠,这么大岁数了,手还这么快。”董礼跳起来,躲到一边。
“找打是不?”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今天遇到的事儿,是太气人了。”董礼说着。
董礼说,今天有一个没有炼化完的尸体,送到这儿来炼化了。
唐曼一愣:“这事不对吧!”
“是呀,死亡证明,怎么死的,全没有,报警了。”董礼说。
董礼说,警察来了,调查了有两个多小时,所有的手续就补上了,这个人能力很大,但是没有露面,请人代理的。
骨灰盒是送到一台车上,没看到人。
唐曼琢磨着,这事不对。
问了一下时间,自己回来,两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唐曼没有再问。
吃过饭,竹子就离开了,总是感觉不对劲儿。
董礼说:“师父,你们两个……”
“滚。”
“得令。”董礼跑了。
唐曼闭上了眼睛,这事是太奇怪了。
唐曼去了老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