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或者是从置物架上带走的,这个我记不太清楚了。”
老板说着,又重新回到了吧台,对着刚刚进门的两位客人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您好,请坐,要喝什么咖啡?”
“刘老师,你去过那家公司么?”
陶乐知的语气很平淡,听上去只是恰好的询问,但刘一晓却表现出了罕见的紧张情绪,那种情绪不强,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是警惕和疑惑。
好一会儿,刘一晓又笑了出来:“是的,我爱人……”提到这个称呼,他停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孙菁在对面工作的时候,有一次我恰好上去,看到了那家艺术公司,我本身对艺术也很感兴趣,就上去看了一下。”
“刘老师的爱好真是广泛。”
刘一晓没有回答,他不清楚陶乐知这句模糊的话是调侃还是别有用心,不过他又偷偷打量了一会儿,发现陶乐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来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那家公司大概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应该是去年年底,可能是12月份,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刘一晓这句话说完,心里猛地一跳,不过这会儿陶乐知昂起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想打盹儿。
从咖啡馆里出来的时候,他顺带着拿上了那本老板递给他的书,脑子里整理着今天得到的消息,老板修改了提木拉克书里的内容,这一点很奇怪,理论上来说胡馨月的那一版应该是更接近本质的。
第二点,老板的行为不管是刻意的伪装还是自然的绅士风格,今天他摸鼻梁和朝眼镜哈气儿的动作都有点和他的风格不太相符,在外人面前做这种动作是不太雅观的,尤其是下意识摸鼻梁的动作,这是说谎的表现,或者是想要掩饰什么。
第三,提到那家艺术公司的时候,如果说老板的表现有些奇怪,刘一晓的反应就更耐人寻味,他话里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和那家公司有很多接触,只是巧合之下去了一趟,可是陶乐知问到那家公司搬走的时间,他却能第一时间回答上来。
他掂了掂手里的书,觉得答案也许就在这里面。
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半,陶乐知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又翻开了老板送给他的这本书,然后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胡馨月送给他的那一本,仔细地比较着上面的内容。
一直到晚上七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陶乐知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这才抬起头,发现窗外的晚霞已经染成了绚丽的火红色,再晚些天就要黑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把自己的屁股从沙发上挪开,打算下去找点吃的,顺带着去附近的药房开点帮助睡眠的药。
作息突然规律下来,他反而有些不适应,这几天的睡眠质量都不怎么样。
下楼的时候,他一只手拎着垃圾,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两本书后半部分的差距,他忽然觉得那个什么拉托普斯的神话很熟悉,有点像秦始皇求长生的故事。
至于后面说木雅提的某一位王得到永生,在寻找拉托普斯的信徒,陶乐知想起了一条诈骗短信:
我秦始皇,我没死,现在带着十万兵马俑准备杀回来,但是我有一千万两黄金现在挖不出来,你给我转五千赞助我买工具,等我上位让你当将军,黄金分你一半。
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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