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豆卢博的次子豆卢宝盛奔来道:“父亲,内卫王统领强行进宅了,他在大堂等候,让父亲立刻过去!”
豆卢博已经无计可施,只得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大堂,院子里站满了内卫士兵,大堂内灯火通明,两侧各站着八名强壮的士兵,一名全身盔甲的武将在大堂上负手来回踱步。
豆卢博认识,正是内卫统领王越。
“王统领,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豆卢府当做内卫军衙吗?”豆卢博故作严厉道。
王越淡淡道:“我傍晚得到消息,你儿子在麒麟庄园被抓住了,元卫也被抓住了,在你儿子身上,还搜到了你的命令,要求把钱财交给元卫,你敢说你不知情?”
豆卢博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他扶住椅椅背,半晌咬牙道:“豆卢庄园存放着元家的财产,已经很多年了,元卫我认识,是元玄虎的幼子,他有提取财产的凭证,他要求把财产全部提走,我能不答应吗?我让长子陪他把钱财提走,省得我们总提心吊胆,这应该不犯法吧!”
还别说,豆卢博江湖老道,几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而且合情合理,还找不到任何漏洞。
但王越也不是雏了,几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走?
他冷笑一声道:“晋王殿下特地叮嘱,希望这件事不要波及整个豆卢家族,如果豆卢家主坚决不肯配合内卫调查,等一旦查实豆卢家族和卫唐会有关,那就休怪我们拿豆卢家族开刀了!”
豆卢博被镇住了,半晌道:“王将军需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三个要求,第一,豆卢家主告诉我实话,家族多少人涉及卫唐会;第二,我们要搜查豆卢宝武的房间,查找证据;第三,豆卢家主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虐待,只是把家主软禁在内卫,等把事情都查清了,如果没有家主的事情,我们会放你回来。”
豆卢博半晌苦笑道:“我似乎没有选择余地?”
王越摇了摇头。
豆卢博派人去找管家,他又对王越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卫唐会的事情,和我不争气的长子有关,除了他之外,豆卢家族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这件事包括我和家族长老会都一无所知,然后我明天一早会去内卫报道,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和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吗?”
王越沉吟一下道:“晋王殿下没有允许过夜,我可以给予职责范围的最大让步,给家主半个时辰收拾准备,半个时辰后,请家主随我们回内卫。”
豆卢博着实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好吧!”
这时,老管家赶来,豆卢博吩咐他道:“带这位将军去大公子的院子,让所有人退出来,不准携带任何东西。”
“老爷,我知道了!”
管家带着王越以及数十名内卫士兵向豆卢宝武的院子冲去,望着士兵们走远,豆卢博心中担忧到了极点,不知儿子的房间里会抄出什么东西?
事实上,豆卢博真正担心的是仓库里那几千件兵甲,估计王越还不知道,如果消息传过来,不知豆卢家族会遭遇什么样的灭顶之灾,罢了,一切罪责都由自己来承担吧!
豆卢博已经顾不上长子了,他回到书房,立刻给独孤明仁写了一封信,恳请独孤明仁给豆卢家族说一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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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还没有睡,他在麒麟殿书房等王越的消息,坊州传来的消息着实让他感到振奋,这是针对卫唐会的重大胜利,但抓住元卫也这是第一步,还要摧毁卫唐会在各地的势力。
还要拔掉卫唐会位于云州的老巢,郭宋已经等不到开春了,他已发鹰信去云州,询问云州的降雪情况,如果条件许可,他将立刻派大军北上。
正在考虑之时,侍卫在殿外禀报,“殿下,潘相国和杜相国来了。”
“请他们进来!”
郭宋请潘杜两位相国来,是想和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豆卢家族。
片刻,潘辽和杜佑走进郭宋宽大的书房,郭宋迎上前歉然道:“这么晚还请两位相国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潘辽呵呵一笑,“我和杜相国就说,这么晚殿下找我们来,一定有大事。”
“确实有大事,内卫在坊州抓住了元卫。”
潘辽和杜佑对望一眼,两人大喜,这是巨大的胜利啊!
“殿下,是怎么抓住的?”杜佑急问道。
“是巧合,但也是必然!”
郭宋便笑着把怎么从豆卢家族内部突破,得到了坊州交易的消息,内卫猜到元卫会亲自来看货,便进行了严密部署,果然成功抓住了元礼。
介绍完情况,郭宋又道:“继续清剿余孽是内卫的事情,我请两位相国过来,是想商议一下怎么处置豆卢家族?”
这时,侍女进来上了热茶,郭宋又请两人坐下,他们喝了口热茶,杜佑问道:“豆卢家族的罪责是什么?”
“豆卢家族目前有两大罪责,第一是跟随元卫,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嫡长子豆卢宝武是卫唐会成员,他父亲也就是豆卢家主豆卢博知情,所以我已经派王越去搜查豆卢府,同时软禁豆卢博;第二个罪责是,豆卢家族在庄园内藏匿了大量兵甲,足有数千件,就凭这一点,他们就该全族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