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原因,是岭南经略府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各地像尉迟家族这样的地方豪门很多,接二连三发生叛乱,所以我们的兵力主要去平叛,水军也只是负责剿灭近海海盗,两千人足够了。”
康保眉头一皱,“那战船岂不都荒废了?”
“好好修缮一下,应该还能用,毕竟都不是陈旧的老船。”
正说着,一艘哨船从远处驶近,正是李鸯派去打探消息的手下。。。。。。。。
船舱内,康保和几名重要的文官以及将领听完了南海县形势汇报,李鸯颓然坐下,用手痛苦地撑住额头,兄弟李瑜竟然被尉迟青杀了,自己可是在母亲临终前答应过照顾好弟弟,可是他却被杀了,自己怎么去见死去的父母?
李鸯终于哽咽着流下眼泪,康保同情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柔声道:“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逝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只有严惩凶手,才能告慰逝者上天之灵!”
李鸯抹去眼泪,咬牙切齿道:“如果抓住尉迟青,让我亲手杀了他!”
“可以,我会把他交给你,如果他战死,我也会把他的人头给你。”
康保鼓励了李鸯,接着又对众人道:“现在兵马有三处,一处是南海和番禺的尉迟虎军队,一处是增城的罗怀清军队,还有一处是新会的曾靖海军队,这里面,我们的敌人是尉迟虎,而罗怀清和曾靖海都有可能是同盟。”
李鸯冷静道:“去找曾靖海,他跟随父王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既然父王归朝廷下葬,那他应该支持朝廷,我亲自去找他。”
康保摇了摇头,“公子不必冒险,公子可取一个信物让随从去找他,他如果忠心,会来见公子的。”
李鸯沉思片刻,便从父亲遗物中找到一块玉佩,交给随从道:“这面玉佩还是曾靖海送给我父亲的,他一看就知道了,可以用作信物。”
李鸯随即又写了一封信,一并交给随从,两名随从又乘船去了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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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鸯情绪低迷,几乎一夜未睡,上午连早饭都没有吃,他和兄弟感情极深,兄弟被杀让他哭了一夜,同时他也担心自己妻妾儿女的命运,尉迟虎会不会放过她们?
康保走到船头,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肉饼,“随便吃点吧!要不然战争爆发,你怎么替兄弟报仇?”
李鸯接过肉饼,慢慢啃了起来,他又叹口气道:“我现在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拖着病体去长安,他身体不行了,知道我们兄弟守不住岭南,把岭南献给朝廷,也是给我们兄弟一条出路,如果他不去长安,我们几兄弟恐怕都会被尉迟虎之流杀光斩尽。”
康保沉默片刻道:“晋王殿下说,越是边疆地区,越容易独立分裂,朝廷如果放任自流,将来就没法向子孙交代,这就是晋王殿下果断出兵岭南的缘故,晋王殿下希望我们在广州为官后,也要注重各民族团结,维护朝廷权威和疆域完整,希望你我共勉!”
次日下午,派出的两名随从先回来了一人,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李鸯的妻儿都在新会县,被曾靖海从王府带出来,这个消息让李鸯喜极而泣。
又过了一天,曾靖海乘坐一艘千石战船来到了船队驻锚地,曾靖海是渝州人,原名叫曾水郎,跟随李偲来广州后,李偲给他改名曾靖海,让他统领水军。
曾靖海知道自己斗不过地头蛇尉迟家族,所以当他听说大公子带着朝廷大军来了,他顿时喜出望外,毫不犹豫地前来投奔。
李鸯一家人终于团聚,而康保很客气地接待了曾靖海,他们现在最缺的都是水军人才,这个曾靖海来得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