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才还礼笑道:“我是赵温才,早就听说过裴将军的威名了。”
裴信却没有时间和他叙家常,他又道:“我们要攻打军营,请刺史派人给我们带路。”
“我知道!”
赵温才给赵阳使个眼色,赵阳举手道:“我来带路,请跟我来!”
两千重甲步兵和三千骑兵跟随着赵阳向军营奔去,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军营大门,这时,哨塔上的士兵发现了骑兵,立刻敲响警钟。
‘当!当!当!’
警钟声急促敲响,裴信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哨兵咽喉,警钟声顿时哑掉了。
五十名士兵抱着一根撞木冲向大门,‘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两千重甲步兵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军营。
三千骑兵兵分两路,两千骑兵在军营的营墙外实施包围,拦截翻墙逃跑的敌军,另外一千骑兵则跟随在重甲步兵后面,他们负责保护重甲步兵安全。
军营内乱成一团,士兵们各自为政,抵挡重甲步兵的冲击,可他们哪里挡得住陌刀军的砍杀,只片刻,数百士兵被砍成了碎片,其余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举手投降,投降者由骑兵将他们带出去。
这时,主帅施全骑马疾奔而来,带着带着二十几名亲兵,他其他冲出重围,但他迅速被三十名重甲步兵包围,锋利的陌刀挥过,战马的前腿被斩断,战马惨嘶倒地,将施全掀翻落地,不等他起身,三把陌刀同时挥出,将施全斩为六段,人头滚出一丈多远。
主帅施全和他的亲兵被杀,其余士兵纷纷跪地投降,战争在一刻钟后便结束了,一千人被陌刀军杀死,其余四千人都成为了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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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战争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结束了,这时,郭宋率领大军入城,赵温才上前行礼道:“下官赵温才参见晋王殿下!”
这个称呼让人有点不太习惯,但并没有错,郭宋确实是被太上皇李适封为晋王。
郭宋微微笑道:“感谢赵使君配合,希望我的军队没有扰乱正平县百姓生活。”
“在目前为止,一切如常,并没有惊动城内,河西军的军纪,令人敬佩,我们感激不尽。”
这时,裴信上前禀报道:“启禀使君,五千敌军已全部清剿,歼灭一千人,俘虏四千人,敌军主将已死,我军没有阵亡,只轻伤九名骑兵。”
郭宋点点头,“弟兄们都辛苦了,把战俘先带出城外,等候天亮后安置。”
“遵令!”
裴信转身去了。
赵温才又担心地问道:“请问殿下,我们绛州的七千民团士兵该怎么处置?”
郭宋想了想笑道:“就当他们是民团士兵,我会安排人协助训练,麦收之前结束训练。”
赵温才大喜,这样最好,他就能向绛州的父老交代了。
这时,张云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使君,我们在收集敌军主将官房情报时,发现他在昨天下达了一条命令,命令绛州南部的五千士兵向正平汇集,卑职怀疑这五千人已出发前来正平县,卑职请求使君下令派斥候前去打探!”
郭宋当即令道:“你安排斥候,务必要查清敌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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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了,正平县南面的官道上来了一支骑马的队伍,为首是一名中年男子,年约五十岁,皮肤白净,目光深邃,长得十分温文尔雅,他便是裴氏家主裴谞。
裴谞是前相国裴宽的长子,他曾出任兵部侍郎,后来又出任河南府尹,朱泚攻占洛阳后,他没有为朱泚效力,而是及时返回了家乡闻喜。
考虑到河东道即将变天,为了家族的利益,裴谞决定亲自去一趟霍邑县拜见郭宋,不过一个时辰前他遇到了河西军斥候骑兵,得知郭宋已率大军已经攻克了正平县,裴谞便改变计划,直接赶往正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