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来啦!”人群中,苏府的家丁一眼便瞧见杨易行了过来,连忙欣喜的迎了上来。
杨易点了点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在这吵吵闹闹的,别扰了我外公清静。”
家丁连忙回道:“殿下恕罪,下午苏府门口来了个叫花子,说是听说苏府有好酒,想要讨一杯尝尝。小的想着明日便是老爷大寿,平日里殿下也教导咱们多多积善行德,见其可怜便从府中取了些酒饭赏给了叫花子。
可是谁曾想到这叫花子不但酒量极好,而且贪得无厌,喝了一壶还要一壶,赶都赶不走!还大言不惭的说殿下您欠他酒喝,我当时就怒了,殿下您怎会欠那叫花子东西?正准备将这疯子扭送去官府。”
杨易怔了一下,问道:“人呢?”
“啊?”家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杨易又问道:“我问你那讨酒的人在哪儿?”
家丁错愕的指了指围墙边,道:“在。。。在那儿醉晕过去了,唤都唤不醒。”
杨易向猴尖儿和铁牛挥了挥手,二人连忙拨开人群来到墙角边,果见那里窝着一人,浑身酒气,脏兮兮的儒衫长袍已经有些分不清颜色,满脸的胡渣和散乱耷拉着的长发看上去就像深山里走出来的野人一般,家丁说其是叫花子一点也不为过。
冬日寒风四溢,吹的行人都恨不得躲在家里不出来,这叫花子却是一身单衣没有一丝寒意,还趴在墙脚呼呼大睡起来,响亮的呼噜声让人不得不渍渍称奇。
猴尖儿上前看了一眼,便惊喜的回头对杨易道:“殿下,真的是这家伙!”
杨易闻言走上前来,抬脚踹了踹醉汉,捂着鼻子道:“先抬进去煮一煮,他娘的,跟茅坑里钻出来的人似得。”
猴尖儿得令,招呼家丁们上前一起将醉汉抬进了苏府,然后在苏府大院中架上了一口大锅,篷上柴火烧起水来。
水刚刚开始冒出热气,铁牛一手拎起醉汉,噗通一声便扔进了大锅里。
猴尖儿让家丁们找来了给马洗澡的大刷子,拔掉醉汉身上脏的让人恶心的一副,轻车熟路的给这家伙刷起澡来。
杨易命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锅里的醉汉总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见自己坐在大锅里似乎也并不惊讶,却是开口便来了句:“还有酒么?”
杨易眯着眼笑道:“酒多是的,就怕你喝不完。”
醉汉撇了撇嘴道:“你家的酒很烈,但很好喝。”
杨易站了起来,走到大锅边,看着醉汉笑道:“好酒自然要慢慢品尝,不过好酒需要好酿,我现在有了一个不错是酿酒台,却不知道怎样才能酿出更好的酒。“
醉汉看了眼杨易,道:“那得看你想要酿的是什么酒。”
杨易想了想道:“能让全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酒。”
醉汉笑道:“这样的酒没几十年功夫恐怕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