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真去酒吧打过工。”司望说。
苏白巧妙地避过去:“学生时代真美好啊。”
为怀念他美好的学生时代,苏白终于下定决心去看望他的初中班主任陈沉。
“回国都大半年了,怎么说都得去看看,之前都不敢去……”
这就是曾经做过骗子的代价。
司望愉悦地把他头毛撸乱:“只要你去,他当然会高兴,何况你不是每年都给人家送礼物吗?”
苏白稍微安定了些,虽说当再次见到老师时又缩了起来。
这回换成司望被迫成为社牛,和老师谈笑风生。
“小苏,你确定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陈老师眨眨眼,狡黠顽皮得不像个年进不惑的中年人。
司望了然地把苏白往前边推一推,顺便鼓励地在他脊背拍一拍。
苏白深吸一口气,像司望年前回家那般为自己做心里建设。
“老师,以前让您费心了。”
“嗯。”陈老师受用地点点头,“还有呢?”
“为了让我自己吃好喝好,我还骗了您……让您平白担心,对不起!”
忽然一个深鞠躬,把斜后方的司望都吓着了。
陈沉老师也赶忙上前扶了苏白胳膊:“好了,道歉也不用行那么大礼。”
“反正自你毕业后,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见我,虽说等了几年都只有一些礼物,但今年总算等到了。”
“我没有想批评你的意思,因为有些事情得你自己走出来,当然你也确实走出来了。”
“我为你骄傲。”
告别老师,苏白眼眶红红,但到底没流下眼泪。
反而是跟着他一块去的司望呜呜地哭出声。
“陈老师人真好。”司望鼻尖红红地说。
“你也真是哭包。”苏白调侃,怕人又掉眼泪,直接往人眼角亲了口。
该去看望的亲朋都去看了,现在就是回迟曲。
苏白没打算让叔叔一家知道自己的迁坟计划,他们苏家不配知道。
本来苏白还考虑过改回父亲的姓氏,但“苏白”这个名字用了二十八年,贯穿了他的求学和工作生涯,突然改换,会造成很多麻烦。
而且司望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苏白,他也喜欢司望唤他的名字。
所以改姓一事就此搁置,但迁坟一定要进行,这是他自十八岁起便生出的执念,甚至可以说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