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顿了一下,似不好意思:“昂,我现在出门买早餐。”
“天都没亮呢。”苏白说。
“我家附近那包子店一直都这个点开门。”司望说,“小时候老在他家买包子。”
苏白笑笑:“那肯定味道好。”
“是,到时候你也来尝尝。”司望说,“你那边一切顺利么?”
“还没开始呢,昨天不是说还要租房子吗?”苏白反问,听出来司望的心不在焉,“你家里人……没为难你吧?”
“没。”司望回答得果断,“都挺好的。”
“不好可以跟我说。”
“嗯,你也一样。”
到底什么话都没套出来,他自己也是,对司望有所隐瞒。
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去面对,不管是苏白自己,还是司望。
也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苏白抻了抻懒腰,又看了眼日期:得,易感期又要来了。
他包里有抑制剂,司望给挑的,上千块一盒,说这种副作用小。
司望倒没有来易感期的迹象,据他自己说是不太规律,有时集中在一个月,有时好几个月都不来。
“来了也没事,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司望不以为意,被苏白直接敲了个脑瓜崩:“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天涯海角我都能找着你。”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反派角色。”司望一本正经。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正面人物。”苏白更加一本正经。
“哦。”司望这厮还傻笑,凑过来嘚嘚瑟瑟,“你心疼我。”
“那可不是。”苏白说,“我这小半辈子一颗心,可指着你身上疼了。”
又是一句所谓的“花言巧语”,以往苏白说一句司望肯定会怼一句,边怼边脸红。
如今就只剩下脸红,再就是整个人挂他身上,乐呵呵小半天,也不知道在乐呵啥。
苏白是想司望一直这么乐呵的,无忧无虑像个小孩子。
但小孩子也要进入而立之年,苏白虽没有过正常的家庭,也能隐隐猜想到司望要面临和承担的责任。
不是说不愿意不喜欢,就可以逃避得了。
作为伴侣,苏白除了无条件支持,也只剩下无条件支持了。
起床,出门吃饭,看房子,以及再买些礼品。
老师特意给苏白塞了件白山人参,说这边的教授会喜欢。
“也不需要很谦卑,就跟人正常聊天,他要觉得跟你聊得来,一杯酒下去什么都能说。”
“放心,他很好说话的,咱研究社会学的一般都好说话。”
是,不然也没那口才深入社会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