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胳膊要废了,你得报销医保。”苏白说。
“嗯。”司望应了声,干脆又狠咬了两口。
这厮一定是在报复,苏白想。
报复他当年一走了之,也报复他阔别六年回来满脑子只想着滚床单。
啧,说起来也赖他这些行为过于禽兽。
这么一想,苏白也懒得反抗了,他属实没资格反抗。
啃吧啃吧,不够我还给你熏成腊肉,到明年冬天继续啃。
但他束手就啃,啃的人却还不乐意。
“苏白,我没想跟你好。”司望给他又留了圈牙印,放的狠话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比一复刻当年剧情没啥意思,可苏白也没想出更好的应对台词,只能老话重提道:“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睡。”
“你现在有钱买抑制剂。”司望抬了下眼皮。
“就当是我赔罪外加答谢。”苏白说,很轻巧地。
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怕冷场似的又自顾自补充:“谁让你目前单身,易感期还不规律。”
司望笑了声,倒也没说别的:“我先起来,外卖应该要到了。”
其实司望想说,你去调查过我。
苏白一定去调查过他。
不然上哪儿知道他联系方式,又上哪儿知道他目前单身。
连带那天他俩能遇见,司望都开始怀疑是否是苏白的刻意等待。
不过苏白说他目前被母校聘用为讲师,那到学校附近的小酒馆逛也正常。
只是司望仍然觉得哪哪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他没想到苏白会回国,也没想到苏白回国后会在l市定居。
更没想到他能和苏白那么轻易地再见面。
按照常理,要么死生不再相见,要么历尽磨难终得一见,咋到他们这里就轻易得仿佛那六年根本没存在过?
重逢那天,司望直到被苏白上了,才缓缓清醒:这趴他身上连啃带咬的可不就是他前男友吗?
才过两周又被上了,这频率说不上高,那也肯定算得上是他禁欲六年的峰值。
大有种上山吃素多年,一朝还俗后暴饮暴食的意味。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玩意儿不伤胃。
伤肾而已。
所以司望这次并没有答应那直白的“想跟你睡”的邀约,苏白又没他身上这病,且眼下肯定买得起抑制剂。
不买抑制剂,谈个恋爱也行。
h大帅气的青年单身男讲师,不光在同龄的相亲市场占优势,可能还能吸引一部分年轻学生的仰慕。
反正比他这终身没法标记人的要有价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