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胖在鳄鱼将铁牛甩出水面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鳄鱼的大嘴。
偏偏那鳄鱼甩开铁牛,立刻向着陈小胖冲到。
陈小胖的反应也是快到了极点,立刻扬起精钢铁铲,狠狠一下子劈在了鳄鱼头上。
他那柄铁铲乃是特制,这一劈竟将鳄鱼厚厚的皮肉劈出了一条大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鳄鱼吃痛,不仅不逃,反而暴怒上来,张开大嘴咬向陈小胖。
陈小胖急往后退,但在水中哪有那么灵活,眼瞅鳄鱼的大嘴已经挨上了陈小胖的身体,陈小胖跟红杏丁玲玲直吓得齐声惊呼。
幸好铁牛在水中稳住身体,立刻双手挥起撬棍,用尽全力砸在鳄鱼尾巴上。
砸得鳄鱼猛地一个翻滚,反向铁牛追咬上去。
铁牛明知在水中不可能快过鳄鱼,不敢反身逃跑,而是竭尽全力挥动撬棍,尽量不让鳄鱼血盆巨口,挨上自己的身体。
那鳄鱼大概是知道这几个人类不好对付,忽然之间潜入水中。
凭着铁牛几人的身手,倘若鳄鱼露出水面,他们几个还能跟鳄鱼拼斗一会儿,但鳄鱼潜入水中,他们根本就无从招架。
铁牛无暇跟其他人打招呼,只能吸一口气潜进水里。
却不料还没看清水下情形,陡然间一张巨口从旁边咬了上来。
铁牛大骇之下,只能将撬棍一头反过来往身侧一顶。
还好这一顶正好顶入鳄鱼大张着的嘴巴里。
鳄鱼再怎么厉害,嘴里也是柔软之极,铁牛只感觉一股水流从鳄鱼嘴里反冲出来,冲得他整条身体不由自主向着一旁漂开。
那鳄鱼正要趁机扑咬,陈小胖却从旁边猛游过来,再次用铁铲劈向鳄鱼的身体。
那鳄鱼吃了铁铲一次亏,已经对铁铲十分忌讳,只能放过铁牛,迅速转身用尾巴扫向陈小胖。
直扫得陈小胖也飞出水面,“扑嗵”一声远远落在水里。
丁玲玲跟红杏虽然也有武功,但一来是女孩儿,难免被鳄鱼给吓到了;二来丁玲玲短剑太短,红杏的飞刀在水里又不济事,只能浮在水面上连声惊呼,却帮不上忙。
幸好白杨也于此时浮上水面,一眼看见鳄鱼钻进水中,他立刻也跟着重新潜入水里。
那鳄鱼正张着血口扑向铁牛,铁牛一根撬棍在水里根本没有杀伤力,只能左右挥动,竭力阻隔着鳄鱼的大嘴。
那鳄鱼恼怒上来,不管不顾一口咬下,铁牛吓得双手抓着撬棍往前一推。
鳄鱼一口咬住了撬棍,但这一次却不用力猛甩,而是左右晃动脑袋,要令铁牛松开撬棍。
但撬棍是铁牛赖以保命的唯一工具,何况他眼看着白杨从鳄鱼身后迅速游近,更是任凭一条身体被鳄鱼甩得荡来荡去,却始终不肯松脱撬棍。
就这么稍微僵持了一小下,白杨游到了鳄鱼身下,双手执着黑剑,从鳄鱼腹部猛捅进去。
鳄鱼猛一扭身,白杨却不肯拔剑,而是顺着鳄鱼扭身的反方向用力一划。
那鳄鱼虽然皮坚肉厚,奈何黑剑锋利无比,竟然借着鳄鱼自身的力道,将其腹部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那鳄鱼虽然一时未死,却已经无力逞凶,而是拖着冒血的身体,向着深水处逃窜,凡它游过之地,水流皆被染红。
但它受伤实在太重,游未多远,便翻过身体浮出水面,再也动弹不了。
这一场人鳄大战,白杨加入较晚,还没觉得怎样,红杏丁玲玲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马秉孝则勉强浮在水面上,连连叫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是鳄鱼!”铁牛惊魂未定勉强一笑,“幸亏老白来得及时!还有……陈师兄,他那柄铁铲厉害,要不是他,我已经被鳄鱼吞进肚里了!”
白杨虽未看到方才的情形,但陈家掘墓十二铲在倒斗界名头响亮,可想而知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先上岸再说吧!陈师兄你有没有受伤?”白杨一边问,一边伸手挽住了马秉孝。
陈小胖摇一摇头,也不说话,直接游到沙洲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红杏跟丁玲玲也游了上去,红杏哭丧着脸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鳄鱼?在咱们中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鳄鱼?”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倒是丁玲玲四下一望,很快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这鳄鱼肯定不可能活到两千年之久,但这里如此封闭,鳄鱼不太可能是从外边爬进来的,那这鳄鱼肯定还有同类,要不然不可能繁衍至今!”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白杨已经带着马秉孝游到了岸上,接口说道:“也有可能这条鳄鱼就是当初的建墓者专门放进来守护墓穴的,只不过被人施了邪法,让这鳄鱼一直沉睡,直到有人进来,它才会苏醒过来对人类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