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视为唯一亲人的铁牛的心上人,自己若是生了邪念,当真禽兽不如。
他这么一想,燥热的心迅速冷却,可红杏抱得他胳膊死紧,他若用力挣脱,又怕弄出大响动来惊动了隔壁的房东。
只能直起身来,尽量离得红杏远些,说道:“有什么话你问吧!”
“你坐下我才问!”红杏吐吐舌头,醉醺醺地做个鬼脸。
白杨心里又是一跳,不得不在床沿坐下,有心离得红杏远些,但红杏一见他坐下,立刻往他怀里靠过来。
白杨一手被她死命抱着,只能用另一手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进自己怀里,一边说道:“有话快说,不然我就走了!”
“你好绝情哦!难道我很丑很讨厌吗?”
红杏再次嘟着红润润的小嘴撒起娇来,而这种娇态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
白杨不得不又一次转开眼光,不往红杏脸上看。
红杏始终抱着他的胳膊不丢,并且将烫热的脸颊贴上他粗壮的臂膀,娇嗲嗲地又道:“你告诉我,那个……玉扳指,还有那个……小木盒,小木盒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白杨猛然回头,却见红杏满脸晕红醉眼迷离,实在看不出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
红杏见他看过来,又向他吐一吐红红的小舌头,笑道:“快告诉我嘛!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你走了!”
白杨吸一口气,说道:“小木盒已经上交给国家了,里边到底是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问!你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叫房东了!”
“叫房东?你叫房东干吗呀?你是在吓唬我吗?”
“我干吗要吓唬你?我叫房东,是想让她来照顾你!”
白杨一边说,当真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房东”。
红杏好像吓了一跳,马上放开了白杨的胳膊,又推了他一下。
“你走,你走!人家想跟你说说话,你干吗这样!”
她仍旧是醉意熏熏的,白杨也顾不得计较她是真醉假醉,赶忙起身退到门口,说道:“我走了,你自己把门闩好!”
一句话说完,他就赶忙退出房门,将门关上。
谁知他方才提高声音一叫,还真惊动了房东。
就听“吱呀”一声,中间的那扇大门打开,一个女人探头出来,问道:“谁呀?”
“不好意思阿姨!”白杨赶忙道歉,“我是红杏的表哥,她刚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回来,刚想问问房东家里有没有感冒药,红杏说她自己有,所以没事了,我也要走了,不打搅阿姨了!”
他一边说,一边满脸堆笑冲着那女人点一点头,便穿过院子走向院门。
就感觉那女人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等他走出院门将门关上,才听见房东叫了一声:“红杏,你真不舒服吗?要紧不要紧?”
红杏怎么回答的白杨没听见,他几乎是用跑的,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来的时候背了个人,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红杏的家。
但返回的时候连走带跑,不过十来分钟,白杨就已经赶到那家饭馆门口。
铁牛仍旧靠在墙角呼呼大睡,白杨长长地松一口气,将铁牛扶抱起来回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