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牛仍旧牟足了力气在挣扎,同时他一张嘴咬得咯吱只响,似乎竭力想要咬白杨一口。
白杨只能用手肘紧紧压住他的颈下,死死地按住他不放。
幸好就在白杨渐渐感觉难以支撑的时候,铁牛忽然身体一挺,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
等到白杨气喘吁吁抬起紧压着铁牛颈下的手肘,铁牛就跟第一次狂性发作时候那样,双手抱头,浑身抖动着蜷缩在了一起。
白杨知道,这一晚算是熬过去了。
他坐在地上歇息一阵,感觉他自个儿的心跳与体温也都已经恢复正常,这才用力想要将铁牛从地上扶抱起来。
他本来是可以抱起铁牛的,但如今浑身酸软,居然感觉力不从心。
倒是他的搬弄,把铁牛惊醒过来,迷迷糊糊问了一声:老白,你干吗呢?
白杨心中一喜,忙问:你没事吧?
我有啥事儿啊?这深更半夜的!铁牛嘀咕一句,陡然间坐起身来,向着四面瞅了一瞅,我在哪儿,我怎么坐到地上了?
还说呢,半夜突然跑到外边来睡,你是不是梦游啦?白杨很快反问。
梦游?不会吧?我从来没有这毛病啊?铁牛惊诧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又忍不住拍拍胳膊捶捶腿,怎么搞的,好像身上很痛!
身上痛还不是在地上睡的?赶紧进屋睡去吧,我明早还要起早赶火车呢!白杨说。
铁牛嘀咕着说道:我怎么会梦游?不可能啊!
白杨不接他这个话茬,只伸手勉强将他拉进屋里,拉亮电灯,闩上房门。
铁牛向着白杨头上一望,惊问:你头上怎么水淋淋的?
别问这么多,我实在是困得要死了,赶紧睡觉!白杨说。
他是真的累狠了,直接扯过一条毛巾,将湿淋淋的头发随便揉揉,之后就倒在床上睡觉。
头发还是湿的,不过他的头发向来剪得很短,不至于会将枕头弄湿。
铁牛坐在床沿看着他,还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杨闭着眼睛,直接吐出四个字:关灯,睡觉!
铁牛无可奈何,只能扯熄了电灯,说道:那你往里边躺躺呀,让我睡外边!
白杨不吭声地往里挪挪身子,就感觉铁牛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白杨心里忽然间又涌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铁牛会狂性大发,并且醒来什么都记不得,而他却能一直保持清醒?
是因为他本就没敢入睡?
还是因为铁牛是直接被血狼咬伤,而他却是间接被铁牛传染,所以他身上的症状,跟铁牛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这个问题在白杨脑海里转了几转,但他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撇开一切沉沉睡熟。
(请看第019章《专家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