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蹲身在菜圃前除杂草,她望着那矜冷美颜,纵是一身荆钗布裙,也掩不住绝尘风华。
难怪穆阳关对她家小妹上不了心,流萤与皓月,焉可比拟?要换了她是男子,也要让她占满心臆一生生世世也要寻着佳人,绝不甘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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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总算是了了,陆想云也放下心头大石,沉凝了多日的嘴角,又开始会扬起,挂上浅浅的笑容了。
她在给丈夫沐发时,顺道告诉他今天去穆家的情形。
坦白说,对方若是打骂、没给好脸色,她都有准备,真没料到人家会客客气气,还为她留了颜面,没把事情说破。
“就像你说的,去赔了罪,把该做的事做了,心里头好受多了。”让丈夫仰头冲净发,再擦净他头脸的水珠子,接着替他刷背,她嘴上喃喃续道:“是说,我真没想到她心胸这般宽广,虽然容儿是我妹子,可我也得实话说,她是比不上人家。
“以前,阿阳会看上容儿,我便觉不可思议了,不是说容儿不好,而是那阿阳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脑袋里的学识、沉然淡定的气势与风华,哪是天真单纯、大字识不得几个的容儿能匹配的?思想是怎么也搭不上的。”
阿阳是掩了光华的明珠,而容儿,却真真实实只是朵乡间里的小花,这样处处不搭的两个人,真成了亲,能同路吗?怕是思想搭不上一块儿,同床也不同梦了,莫怪人家要讲门当户对,计较的不是门户地位,而是心灵契合。
说着、说着,她留意到夫婿格外的沉默,趴在浴桶边不吭声。
虽说以前也沉默,却不会这样,脸色绷得紧紧的。
“怎么?不开心?”
他探手一扯,陆想云没防备,让他给扯入桶内,溢出的水花溅湿了一地。
“唉呀,你这是做什——”
未待她说完,厚唇凑了去,便覆盖上软软唇儿,尽情吸吮。
“你、唔……”他动作迫切,两手忙碌地剥除她衣裳。她在晕眩中想起,那本春宫册里,有一幕场景好像就是在澡间……
完了!光想到那场的姿势,她已经开始担心腰会被他给折了……
她这丈夫,一板一眼,也不晓得要变通,连房事都照着书册来操演,固执地认定在什么地方就得摆什么姿势……
“那个……阿风,你等等……我们回房……”她不想明天腰椎酸疼上一整日啊……
“不等!”手口共享,一转眼便将她给剥了个精光,对她上下其手。
“你……嗯……”长指在她体内掏弄,让她思绪也糊了,再坚持不了什么。
他花招真是愈来愈多了,她忍不住怀疑,他还偷藏了多少春宫册没给她知道……是说,他以前总会循序渐进慢慢来,从来也没像现在这般激狂迫切,虽说这样也别有一番剌激……
是因为寻儿大了,睡在他俩中间的关系吗?以往他下身硬了,想要时便靠过来蹭蹭她,顺势云雨一回,如今有孩子在,是不便许多,也难怪他一逮着机会,就失控成这样。
男人一化身禽兽,便野得管不住了,澡桶里扳开她的腿便猛然撞了进去。
“嗯……”他有些失控,没斟酌力道,一下便深到了底,惹得她不堪负荷地哼吟了声。
澡桶内空间有限,她只得弯起腿膝,主动圈在他腰侧,方便他捧着她的臀,一下下顶得又深又重,她喘息渐浓,不自觉迎着他的频律,渴求更深沉的欢快。
“你也急了……”他咧嘴,笑得有些得意,感受到她也需要他,嘴角揉入一抹不可察的心安。
她听了羞恼,往他肩头咬上一口。
他几时学会说这种下流话的?
“你快乐……我们很合……”他吻着她,喃喃道。
第8章(2)
她说,心不同路,同床,也不同梦。
虽然是在说阿阳和小容儿,可他听着,却觉得是在说他们。
他也大字不识几个,她写信给他,他连回的勇气都没有一那种鬼画符,自己看了都觉丢脸。
她是陆家最聪明的女儿,陆庆祥对她期望高,小时候就送她去爹开的学堂里读书识字,后来爹走了,岳父也想尽办法要让女儿继续求学问,村子里读过书的都没几个了,何况是女子。
读过书,谈吐、举止就不一样一多了那么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么灵巧又聪慧的她,就像她口中的明珠一样,城里的少东喜欢她、偶然来到这儿的权贵公子也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