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玉听得昏头昏脑,这些京城的百姓,脑子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姑娘,你如果兴趣,可以去茶楼里坐着听,那才叫一个精彩。”
明珍玉虽然觉得这些人脑子不太好,但还是去了他们所说的茶楼。
这里的茶点为何如此昂贵,是用金子做的么?她看了眼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千金们,压下心中的不舍,点了最便宜的茶跟点心。
这些年家里的日子越来越艰难,据说以前明家三兄弟这一脉,每年都会派人送银钱到宗族,鼓励家族的孩子读书。后来三兄弟与本家分宗,三兄弟给宗族买的田产全部收了回去,然后分给了当地县衙与穷苦百姓。
也正因为此,竟无人说三兄弟的不是,反而无数人夸他们品『性』高洁,宅心仁厚。
这十年来,家族中仅哥哥一人考中秀才,其他晚辈皆不不成材,曾经在陵州显赫一时的明家,便就此没落。
族老不是没试图缓跟三兄弟的关系,可是他们铁了心似的,再不与他们来往。
在茶楼听了满脑门的霸道王爷与俏小姐,明珍玉脑子些发懵,现在已经不流行三世情缘,而是百世情缘了?
攀比现象日益严重,连话本情节都不能免俗。
没想到明家不仅找回女儿,还让女儿嫁给了最受宠的宸王做王妃,若当年她没有被沈盈拆穿身份,现在做王妃的,岂不是她?
不过皇家的规矩向来很大,怎么会让高高在上的王爷,娶一个在民间流落十几年,过往经历不明的女子?
会不会是明家所隐瞒?
她再一打听,心中了然。事情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明家对外宣称的是明玖珠因身体弱,所以自小寄养在道观,待过了生死劫才把她接回家。
想到这,明珍玉冷笑一声,流落在外十几年,谁知道明玖珠进京前,跟什么下九流的玩意儿接触过?
明家肯定很害怕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
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明家。
沈盈见女儿进门,口里嫌弃道:“前几日才回过家,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已经把玖珠的手牵住:“中午想吃什么,去给你做,殿下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殿下被父皇叫去了太央宫。”
玖珠念了几道菜名,拉着沈盈的手:“母亲,厨房里油烟重,您陪女儿说说话。”
沈盈见女儿的表情,猜到她可能有话跟自己说,顺势靠着她坐下:“今日你父亲跟哥哥都当值,难得们娘俩说会话。”
母女二人说了些生活日常,玖珠问及十一年前被陵州明家送来冒名顶替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眉眼与你父亲些许相似,你刚出生时,小臂粒痣,她的手臂也。”
提起陵州明家当年做的那些事,沈盈语气里些厌恶:“当年她从马车下来,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跟没有缘分。”
玖珠握住了沈盈的手。
“你不同,一看到你啊,大脑就知道,这是我的孩子。”
厌恶的情绪被温馨代替:“或许是天『性』中里的血缘影响,或是老天不忍们一家为国为民牺牲良多,最后还要被人鸠占鹊巢,所以才给了提醒。”
忆起当年事,沈盈对陵州明家冷漠到极点:“当初为了托他们答应养你,们把身上所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从你祖父那一辈开始,每年都会拿不银钱去陵州,们本以为他们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拿了钱好好养着你。怎么都未料到,他们会拿着钱把你遗弃在荒郊野外。”
显德末年,天下纷『乱』不休,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被扔在野外,几成希望活下来?
沈盈恨极陵州明家,若不是念及当初陛下登基不久,需要朝臣辅佐,他们夫妻二人,宁可不在乎世俗人言,也毁了整个陵州明家。
不过离了他们这一脉的庇护,陵州明家不出几年便没落了,到现在早就没有陵州明家的说法。
天下人提及明家,想到的只有他们京城明家。
“母亲,接到一个消息,当年冒充进京的小姑娘,进京了。”
“她还敢来?”
沈盈冷笑:“们不与他们算账,他们竟然还送门来。”
“她是来与恩人相聚的。她八岁那年,落水于花溪河,被恩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