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卉芷只想到了这,这是大宋朝时的诗,管他的,权且用着吧,已经道过歉了。原作最后两个字是汴州,那是北宋的都城,但大唐的都城在长安,东都是洛阳,两个地名都不太押韵,所以李卉芷急刹车,稍微改了一下,变成京都,诗的原意大体不变。还好,基本押韵,不至于太丢原作者的脸。
在坐的人都眯着眼,陷入了一阵诗情画意的青山风雨中的杭州,那股怡人的暖风似乎吹在了面前,令人欲罢不能,然而,最后一句,却给人敲了个警钟!
北方战乱后,大批京都的仕子们以及皇族们为了躲避战乱,立即逃向了平静的江南。
多年的战乱,使得这些人久居江南,已渐渐习惯了江南的背景,甚至乐而忘返。已全然忘记北方还在战乱中,天子仍在为叛乱殚精竭虑,多少儿郎还在为战火不致烧到南边而浴血鏖战,甚至献出生命。
而这些人都将这些当作视而不见,或者当作天理一般的存在,心安理得的欣赏平安的江南美景,不为自己的国家作一点忧思,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怪不得李卉芷今年参加斗草会上一改往年的作风,变得一言不,原来她要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提醒大家,国家有难,堂堂七尺男儿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什么?而不是整天赏赏景,吹吹风?
“直把杭州作京都!”活生生的讽刺,令人警醒,令人汗颜哪!
斗草大会以热烈开始,以凝重结尾,每个人都无声的离开了。
当然这是李卉芷始料未及的,她其实并不知道眼前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只以为自己反正已经搞了一诗出来,也就算了。至于他们复杂的表情,可能是因为今天赌得太大了。
活该!刚才你们是怎么逼我的!
李卉芷现每个人离开前看自己的表情都很复杂,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看的人多了,她一阵恼火:都看我干嘛?我输了我还心情不好呢!我能找谁说理去。
姓孙的女人激动地走过来,拉着李卉芷的手,哽咽着说道:“李姐姐,谢谢你的诗!今天妹妹真是唐突了,下次一定诚心登门致歉!”
李卉芷一愣:“还是算了吧!”假惺惺的干嘛啊!刚才干嘛去了?李卉芷不敢保证自己下次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
“不,一定要的!”孙小姐十分诚恳。
花篮展了一圈,虽然获赞无数,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输了个垫底,没说的,再提回去吧!
走出张家,李卉芷和小玉的心情都不好。大姑娘跟二姑娘倒是一脸眉飞色舞,今天她们的装扮把很多人都比了下去。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开心的,反正她们也不是冲着斗草名次去的,无论是斗什么,她们都不可能得第一。
再让她们想更多事情也是不可能。
拐弯的路口边,李卉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赌输了的王气帅哥坐在那边一棵大树底下,而他面前,则是一条小河。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不开了吧?天哪,到底赌的多大,至于要去跳河?
出于对他的同情心,李卉芷让两位姐姐且等自己一下,她要过去劝一劝这位赌场失意的人。远离河水,珍爱生命。
听到脚步声,王气帅哥从树后面探出了头,当然,他看到了李卉芷,这个在大唐来说很有姿色的女人。而她刚才作的那诗,无疑同样也震憾到了他。
“你不会是想不开吧?”李卉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当然,她并不感到内疚,因为假如帅哥因为自己赢了钱,他必定是不会分一两红利给自己的!但是有些意外,她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王气帅哥的落魄失神样。
他手里拿着一根柳条一晃一晃的,显得惬意得很,哪里有半分想死的样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春风得意,他该不会是骗自己的吧?或者说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下过什么赌注。敢骗自己?实在是可恶。
不过,这个随意而惬意的小动作让他看起来好帅,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是这样的?审视?玩味?欣赏?鄙视?……都像,又都不像,他该不会是又想撩人吧?李卉芷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有抵抗力。
“你是故意的吧?”帅哥问道。
“不是!”
“不是?今天所以人都穿戴得极尽艳丽,只有你,穿得这么一般,你就是要与众不同!一进门,带个这样的花篮进场,再次吸引所有人的眼光,你还故意高声的理直气壮的让韦大人把今天斗草的名目改对对花名,对句,对诗,你故意表现得自信无比,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你今天一定能赢,结果到了正式斗草的时候偏偏连一句也不对,你故意要让所有人都下你的注,结果全部都输,对不对?”
王气帅哥一口气说完,对自己的侦察能力很是满意,若是神探狄仁杰在世,当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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