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用这种毁人名节的法子呀。”沈木恨恨地道。
“瞧着刘继祖今天的样子,应该还有后手,只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不管他的目标是六丫头还是沈家,咱们若是不应,他必会闹起来,沈家还有那么多姑娘,咱们赌不起。”
沈木一只手把热水淋在沈阁老的双脚上,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着沈阁老的脚掌,沈阁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沈阁老沉思一下继续道:“你明天去与他说,不管他怎么说,或是拿出什么来,你都一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而且你告诉他,咱们不怕他闹起来,我沈家姑娘是个什么样子自是有数,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他若是不应,我后天去寻贤王,我要与他好好谈谈,这门亲事,咱们不能结,结了后患太大了。”
“是,儿子明白了,明天怎么说儿子自有计较。”
―――――――
金氏坐在炕上,眼神空洞,披散着头发,右边脸颊红肿,腿和膝盖因为跪的时间太长,加之沈林那两脚,这会子还是木木的。
喜鹊小心地浸湿了巾帕慢慢地为金氏擦脸,金氏“嘶”地一声,牵扯脸上疼的厉害,反手给了喜鹊一个耳光。
“你吃多了呀,下这么重的手。怎么,是瞧着我倒霉了,不拿我当回事了吗?”
“奴婢不敢,是奴婢的错,奴婢再轻些。”喜鹊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金氏一把扯过巾帕,“滚出去,让蒋婆子去打听一下,六姑娘如何了。”
喜燕小心翼翼地接过巾帕,喜鹊扶着腿站了起来,挪出屋子。
蒋婆子探着脑袋瞧见喜鹊出来,连忙上前扶着她进了自己屋。
“叫你去探六姑娘的情形呢。”
“哈,哪个敢去,她可是被二爷押回来了,一会看她的婆子就到了。”蒋婆子小声道。
喜鹊一边揉着自己膝盖一边道,“也不知道她与六姑娘到底怎么了,我还从没见过二爷对她这样。”
“能怎么,哼,自是做了自己不该肖想的事呗。”蒋婆子撇撇嘴。
“你可是听到什么?”
蒋婆子跑到门口向外瞧了一眼回来道:“我好心告诉你,这位怕是要倒霉了,你若是有路子,赶紧地往外跑,秋天就要放出去了,犯不着被她拖累死。她现在有了这个想法,不定哪天就把你送二爷床上了,到时候你该如何?”
喜鹊流着泪,“我倒也想走,这阵子总是想起喜茑姐姐还有五儿,有时还想起彩莲。可是我能去哪里,都知道我是她心腹,谁敢要我。若是求了出去,她一定不会放的。”
蒋婆子转了转眼珠子,“我倒是有个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
“说来听听?”
“只要这位再也起不来了,你不就可以不受她控制了吗?她自己都翻不了身了,还如何算计你去二爷的床上?”
喜鹊紧紧地握着杯子,“可是,如何能叫她翻不了身?”
“这就要看机会了,这会子我瞧着,她们娘俩似是犯了大错,这犯错嘛就要讲证据和证人,证据好说,真的假的总会有人弄,只这证人,总是越亲近的人站出来才越叫人信服不是。她不是要打听六姑娘的消息嘛,不若你这两天就勤去一些,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抓到机会了,一旦她翻不了身,哪里还有闲功夫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