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罗恩凑在他耳边说,“来,过来——”
罗恩把他拉出礼堂,荷米恩在一旁紧跟着,当他们经过大门时,两边的人让出一条路,似乎怕沾上什么东西。哈利对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而罗恩和荷米恩都没有告诉他,直到他们把他拉进格林芬顿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接着罗恩把哈利推进安乐椅,说:“你是帕斯尔莫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
“我怎么啦?”哈利问。
“你是一个帕斯尔莫斯!”罗恩说,“你能和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说,这只是我第二次这么做。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偶然制止了一条缠在我堂弟达德里身上的大蟒蛇——说来话长——它告诉我它从没到过巴西,我于是放它自由。那是在我知道我是巫师以前的事了。”
“一条大蟒蛇告诉你它从没到过巴西?”罗恩不可置信地重复。
“嗯!”哈利说,“我打赌许多这里的人都能做得到。”
“噢,不,他们不行。”罗恩说,“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哈利,这太糟糕了。”
“有什么不好的?”哈利开始生气了,“你们每个人到底都怎么啦?听着,如果我没有叫那蛇不要攻击贾斯丁的话……”“噢,这就是s你对它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那,你听到我说话的。”
“我听到你讲帕斯尔莫斯,”罗恩回答,“蛇的语言。你一定说了些什么。难怪贾斯工会被吓坏了。你听起来就像在教唆那蛇或什么别的。它很烦人,这你知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瞪着他。
“我说了别的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在讲另一种语言而自己却不知道呢?”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荷米恩看起来就像死了什么人一样。哈利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难道你不想告诉我,阻止一条肮脏的大蛇咬下贾斯丁的头有什么不好的吗?”
他说,“我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跟贾斯丁不必变成无头鬼一样重要吗?”
“是的。”荷米恩终于用一种缓和的声音回答了,“因为能跟蛇谈话是撒拉沙。”
史林德林最为有名的就是可以跟蛇谈话。这就是为何史林德林学院的标志是莽蛇的原因。“哈利的嘴半天合不拢。
“事实上,现在整个学校都会以为你就是撒拉沙的曾——曾——曾——曾——曾孙子或其他什么……”
“但我不是。”哈利用一种连他也解释不了的痛苦声音说。
“你将会发现这有多难证明,”荷米恩说,“他是1000多年前的人,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那天晚上哈利失眠了。透过挂在四根柱上的窗帘上的裂缝,他看着雪开始从塔窗上落下来,在空中飘荡。
他会是撒拉沙。史林德林的后代吗?毕竟他对他父亲家族的事一无所知。杜史林总是不准别人问关于他那些巫师亲戚的事。
安静地,哈利试图讲一些蛇语。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似乎只有跟蛇类面对面时他才做得到。
“但是我在格林芬顿,”哈利想。“分类帽不会把我分到这里来的,假如我有史林德林的血液的话……”
“啊!”他脑海里有一个讨厌的小声音说,“可是分类帽试过要把你分到史林德林那边去,你不记得了吗?”
哈利翻了个身。他想,第二天在草药课见到贾斯丁时,一定要向他解释说他只是让那蛇走开,而不是在教唆它。(他恼火地想着,拍打着枕头,这一点连白痴都应该看得出的。)
但是到了第二天,夜里开始下的雪变成了暴风雪。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草药课被取消了。史鲍特教授决定要在曼德拉克斯织短袜和围巾,这项微妙的工作她只相信让自己来做。
当罗恩和荷米恩做完功课用魔棋在玩游戏时,哈利正为此在格林芬顿的宿舍里烦躁到极点。
“看在上帝的份上,哈利,”荷米恩被激怒了,当罗恩的一个象把她的马吃了时,“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你就去找贾斯丁。”
于是哈利站起来,穿过门洞,想看看贾斯丁会在哪。
因为又厚又灰的雪覆盖在每一个窗子上,城堡看起来比平时白天的这个时候更黑。打了个冷颤,哈利穿过正在上课的教室,站了片刻,想看看里面正在干什么。
麦康娜教授正对着某个人大吼。哈利压下想要看看究竟的念头,他继续向前走,他想贾斯丁可能利用自由活动的时间在赶其他功课,于是他决定到图书馆看一下。
一群原本该在草药库的海夫巴夫学生正坐在图书馆的后面,但他们看起来不像在学习。在两排长长的书架中间,哈利可以看到他们的头靠在一起,好像有什么吸引人的对话。他没到贾斯丁。当他走向海夭巴夫那伙人时,有一些话落到了他耳里,他停下来听,躲在隐形部后面。
“不管怎么说,”一个胖男孩说,“我叫贾斯丁躲在我们宿舍里。
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波特把他当作他的下一个目标的话,他最好还是先躲一阵子。当然自从他不小心告诉波特自己是马格人出身的人之后,贾斯丁就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了。实际上,贾斯丁告诉过他,他曾因此倒霉过。这可不是可随便透露给史林德林的后代的事,不是吗?“
“你已经认定是波特了吗?尔尼?”一个扎着马尾的金发女孩急切地问。
“啊啊,”那胖男孩严肃地说,“他是一个帕斯尔莫斯,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神秘巫师的标志。你可听过哪个平常人能和蛇交谈的?他们管史林德林叫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