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到处去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绝不饶过你!”
梁珣才这么得意的想著,耳边就传来季敬睦恶狠狠的警告,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
“我要走了!”这回他匆忙的甚至连借口都来不及编,丢下一张钞票就立刻匆匆走人,活像后面跟著一头噬人怪兽似的。
季敬睦结了帐,走出餐厅,迎面而来的冷空气,总算让纷乱的情绪平缓了些。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他只是对她有种莫名、难以厘清的情绪,他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闪过她的身影,在看到家里每一个她曾经存在的角落,会不由自主想起她的一颦一笑……
至此,季敬睦才终于发现,他想起她的时候竟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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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荷?”接到楚蔓荷的电话,季敬睦著实很意外。
“怎么?有事?”他隐隐感觉得出来有事即将发生。
“有个人想见你。”
他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谁?”
“凡凡的父亲。”
程凡凡的爸爸?他找他做什么?
“他在哪儿?我立刻过去。”
“不必了,我就在你家楼下,如果你愿意见他,我这就带他上去。”
“上来吧!”
几分钟后,他见到了程凡凡的父亲。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楚蔓荷善解人意的回避,让他们能私下好好谈一谈。
“季先生,我是凡凡的父亲。”眼前清瘦的老人,布满风霜的脸上仿佛记载著那段战火蔓延的岁月。
他是程凡凡的父亲?不由自主的,他微微往老人身后看了看──她母亲没来?
“季先生,谢谢你对凡凡的照顾。”一开口,程凡凡的父亲就感激又慎重的朝他躬身致谢。
“程伯父您别这样!对凡凡,我称不上照顾。”这一刻,季敬睦竟觉得羞愧起来。
他甚至不记得曾经用心对待过她,唯一只记得对她的百般挑剔与嫌弃。
“不,楚小姐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楚小姐跟季先生,我家凡凡恐怕早就被人骗走了。”程父叹了口气。“那孩子,就是没心眼,单纯得谁都相信,她留了封信独自离家,我简直急坏了,就怕她到这复杂的台北来会被骗,要不是花了笔钱找了征信社,我还真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她。”
“凡凡确实是个──很乖巧、很单纯善良的女孩。”他的语气莫名艰涩起来。
“这孩子真的很乖,也很命苦,才三岁她母亲就走了,我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娃儿,不懂得替她梳发、打扮,为了工作多赚点钱,也没什么时间带她去玩,才会养成她这么一副内向畏缩的个性。
我是知道她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样貌,但在做父亲的眼里,凡凡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儿。”
一句话,教季敬睦的心紧紧揪痛了。
想起当年三岁就失去了母亲,那个惶然无依的程凡凡,想起她因孤单而只能望著窗外等待父亲回家的身影,不知不觉,季敬睦的眼眶痛得发热。
他喉头发紧,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呢?还好吗?我想看看她。”程父渴望的往屋子里探了探。
“她不在我这儿,半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她没有回南部?”一下子,季敬睦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没有,她没回家。”程父摇摇头,一脸错愕。“那她是到哪儿去了?”
季敬睦一直以为,离开这里,她一定会选择回到南部老家,却没想到这几个月来,她竟是流落在外头。
突然间,他强自压抑的平静被彻底颠覆了,那是一种担忧她的安危,迫不及待想找到她,见她一面的冲动。他要立刻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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