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通通对我的身上的礼服表现了兴趣,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我觉得它不算很漂亮,可它昂贵而稀有,这是重点。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能频频扭头,希望繁音可以看到我。
但人实在太多了,挡住了我的视线。
正尴尬时,一个声音传过来:“苏小姐。”
是阿昌。
人群让开路,他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设计师对他解释了事情经过。
阿昌听完就笑了:“先生,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可笑了。”
设计师一愣。
阿昌和颜悦色地解释:“这位小姐是繁先生的未婚妻,她的父亲姓苏。她所拥有得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一件礼服。”
设计师和众人更加激动,看样子繁音是宾客中身份最高的人。他们纷纷要找我喝酒,但阿昌巧妙地推辞了他们,把我带到角落里,说:“繁先生让你在车里等他。”
我有更关心的事:“你为什么说我的父亲姓苏?”难道他查过我?
“你姓苏,你的父亲当然姓苏。”阿昌笑着压低了声音,问:“你知道苏家吗?”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个家族非常低调,但他们富可敌国,权倾四方。”阿昌奸笑:“我可没有说你是苏家的千金,是他们自己误会。”
我不由问:“苏家和繁先生谁势力更大?”
“这话不对,你用一个家族比繁先生一个人,那繁先生怎么可能比得过?”阿昌没再多说,催促道:“到车里去等吧。”
刚一上车,繁音就被女明星送出来了,俩人站在车门口吻别。
之后繁音坐进来,女明星还跟我招手说再见。
外面的风雪依然强劲,汽车开得很慢。
繁音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浑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
我犹豫了好久,冒着被打的风险问问:“霍利是谁?”
“那胖子的独子。”
他依然闭着眼睛,但语气很平和。
那我就继续问:“你和那位霍先生有过节?”
“霍家负责做口头协议的公证人,但姓霍的收了蒲蓝的钱,公证时有意偏向蒲蓝。”繁音解释得还挺清楚:“我从不做五五分成的生意,更不认得他蒲蓝是谁。”
“那你那天为什么答应?”
他瞟向我,目光里露着鲜明的鄙视:“公证的规矩是双方不带人,地点由姓霍的安排,安全由霍家保障。因此,霍家把自家人分别给我和蒲蓝作抵押人,万一霍家有失公正,我们可以杀了抵押人。但姓霍的给我的抵押人是个他们家族早就想弄死的废物。”
“你去之后才知道?”
“之前就知道。”
我忙问:“那你还敢去,不怕他们杀你?”
“一成利润有一亿三千万,我没理由放弃那三成。”繁音说:“对于蒲家来说,无论三七开还是对半他都不会赔,而我一死,他这批货就得拿去填海。对于霍家来说,五五可以拿到蒲家的好处,三七是规矩,谁都不会把他怎样。”
我听懂了,不由感叹:“他们居然敢得罪你……”
“敢得罪我的人太多了。”他发出一声没有温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