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你今天先爽约,说好做手术,却放你爸爸进来。也不知怎么欺负星星,逼得她割腕自杀,还不给她用药。”
他没有说话,只非常狼狈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星星一死,林准易也没辙,我也没……”
他朝我走过来了,我有点慌乱,闭上了嘴。
他一直来到我面前,慢慢地跪了下来。
我没说话,眼睁睁看着他趴过来,把头埋进了我的肚子上,双手攥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坦白说,除了他愿不愿意打我,他的其他想法,我一概不想猜。
他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灵灵……”
“……”
“你不要这样。”他说:“就算想让我妈妈帮忙,也不用这样……何况她也帮不上。”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是没说话。
“我真受不了你这样,”他矫情地说:“不是我干的,你不要这样栽赃我。”
我问:“你是第一次被人栽赃么?”
他没说话。
对,我不服极了,我觉得他的话让我反胃:“你没有栽赃过别人么?”
他还是不说话。
“哪条规则规定我不能栽赃你?哪条规则规定我必须好好对你?何况论起颠倒黑白,我可远远都不及你!”
他总算把他该死的脑袋从我的肚子上抬了起来,像小狗望主人那样望着我。
我说:“你也就能欺负我,欺负你妈妈,欺负我们这些女人。”
他没说话,垂下了头,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我又动弹不得,只能待在原地,望着遍地的尸体,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难以言喻。
他开了口,说:“你不用对我妈妈太抱希望,你爸爸根本就不同意。”
“我和你不一样。”我说:“我不需要监护人。”
“但你爸爸会阻挠她。”他重新抬起头,望向了我,说:“过几天我就请我爸爸来,当面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
我说:“我会自己跟我爸爸谈。他只是我的养父,无权决定我是不是要死在一段婚姻里。”
“解释清楚之后,我就把他软禁起来,这样他就没办法再胡来。”他握着我的手,说:“就按咱们上次提的条件……灵灵,你告我的状没有意义。他们都斗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