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已经绕着弯子把这话说了,他却假装听不懂,那我就直说好了:“第一,你不是她们的亲生父亲,第二,我不觉得你有你说得那么喜欢我。”
他想张口,我连忙赶在他之前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多说了。希望你能让我在这里休息几天,也对繁音解释清楚,我不希望等我回去时又要挨打。”
他刚刚我抢话之后就一直有些生气地看着我,待我说完,便站起身,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夺门而出。
我重新躺下,此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我拿起遥控器关上灯跟窗帘,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我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但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伤害到了他。我最懂感情了,一个人真的爱另一个人时,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她有生命危险的,哪怕她自己傻,不愿意逃,也会想尽办法伸出援手的。
像蒲蓝啊,我养父啊……等等这些人,不过是在虚伪地粉饰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见到蒲蓝,找医生护士问了问,也没有问到什么,房间里有人照顾我,当然了,都带着枪,门口也有人把守。病房在三层,我这德行自然是无法再跳楼,不过我也没有逃跑的念头。
我觉得蒲蓝没有生气,因为每天都有人送饭来,那手艺一尝就知道是他的。
这种日子还挺平静,我尽量要自己别去想繁音那边的事,但真怕蒲蓝一直关着我,万一他帮我离婚了怎么办?我怕念念会恨我。
数着日子,很快,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中午送饭时,是蒲蓝亲自来的。
他脸色有些疲惫,但笑眯眯地进来了,把饭菜放下,问:“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他坐了下来,说:“我最近一直有事忙,也觉得你需要休息,就没来看你。”
我说:“没关系,你的事重要。”
他笑了:“就知道你肯定这么说。”又将饭菜推了过来:“快吃吧。”
我问:“你吃过了么?”
“还没。”
“那怎么只拿了一副餐具?”
“因为没料到你会问我。”他笑道:“我还觉得你再也不打算搭理我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天只是……”
“好了。”他打断我,说:“快吃吧,我再去去拿副餐具。”
也好,我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蒲蓝很快就回来了,重新坐下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接着便沉默地吃了一顿饭。
直到马上就吃完时,蒲蓝忽然问:“心情不好?”
“没有,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