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还有问题?”
“你跟蒲小姐……”我问:“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正在考虑给她捐个肾。”他叠起腿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显然他是在讽刺我,我没吭声。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再问:“还有问题?”
“解第五题。”我说:“我不会。”
“蠢。”他终于找到就会这么说了,露出了满脸的得意,拿起笔一边写一边问:“怀孕之后会变傻?”
“会。”
他把草纸扔了过来。
我抄,他在旁边问:“需要给你讲讲?”
“不用,你写得挺清楚的。”
“讲讲吧。”他仍啰嗦:“你太蠢。”
“我都说不用了!”我怒吼。
他突然捂住胸口,弯了下去。
我连忙凑过去问:“怎么了?”
他咬着嘴唇,神色恍惚。
他捂的位置像是肝,难道是后遗症?我忙过去拿电话,手腕却被他攥住:“别惊动我爸爸。”他虚弱地说:“我没什么事。”
我忙问:“那你这是怎么了?肝疼?”
“嗯……”
“为什么疼啊?”我问:“没恢复好吗?”
“嗯。”他颤声说:“疼得厉害,不能生气。”
“那你为什么生气呀?”刚刚生气的明明是我啊!
他瞥了我一眼,反问道:“谁让你太蠢。”
我松开手:“没事我就出去了。”
他又捉住我的这只手,皱起眉,似乎疼得更厉害。
我又不好判断他是真疼假疼,只得说:“我给爸爸打电话,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肝。”
他没动,手上力道不减,但神色有些恍惚。
我只得问:“你有药吗?”
他摇头:“不用吃药。”
“那你要怎样才能不疼?”我现在觉得他八成是装得:“让你消消气?”